昨天晚上因為怕吵醒方致遠,所以我抱他睡了幾乎一宿,直到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在他的要求下躺平了,再加上一晚上都憂思太重,結果第二天下去上班的時候我那個腰酸背疼、脖子痛喲!昨天那個烏云壓頂的念頭又趁機冒上來了一小會兒,不過還沒出電梯就被我從腦子里驅逐出去了。
jack看見我、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跟我打招呼。
mona也到了,一看到我就屁顛屁顛地在我杯子里泡好了咖啡放我桌上。
我那顆冷冰冰、沉甸甸的心喲,被他們兩個給溫暖得明朗了許多。真是人間無處不溫情啊……嘿嘿!我決定,要好好工作、決不讓人把我瞧扁了!不管有沒有人給我撐腰,我都得對得起拿的工資、對得起身邊這些喜歡著我的小人兒們!
忙活了兩個小時,我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芳華。
“笛子,早!”一接起來就聽到某人精神振奮的聲音。
“早個頭啊?幾點了?!”我笑嗔。
“嘿嘿,咱是自由職業者、哪兒能跟你這樣的白骨精比呀?”她還真夠謙虛的!
“什么事兒?忙著呢!”
“summer生日的事兒!”芳華馬上歸正傳了,“你說我們怎么樣才能給小summer一個驚喜啊?”
“自己去想、想好了再聯系我!”我不耐煩。
“想好了!”芳華急急忙忙地叫:“在我家辦,你去約他!”
“干嘛我去約?”
“他……不是跟你要好嗎?”
“滾!姐姐有人要好著呢!”
“真的啊、真的啊?!”芳華的聲音里立刻多了一份八卦的味道。
“我真的忙著呢!要我做什么、寫個計劃書、e-mail給我,我看看先!”說著我要掛電話。
她又叫我:“誒……!”
“快說!”
“這個禮拜五不準再爽約!你得給我們好好交待交待、現在是什么情況了!”
“呃……”我遲疑了一下,答應了:“好,見面談!順便把你的計劃拿出來好好推敲推敲!”
“好勒!”芳華興奮不已。
掛了電話,我也感到小小的放松。是該和朋友們談談了,不管正面意見也好、反面意見也好,我需要從她們哪兒汲取一點勇氣、一點旁觀者清的建議!
掛了電話,我忽然覺得坐不住了。好想好想上樓抱一抱方致遠啊!
掏出手機看了看,沒有短消息。不知道小混蛋起來了嗎?早上離開的時候,我勒令他臥床休息、塞了個筆記本電腦、扔了個電視遙控給他。不知道現在他在干什么,看電視?上網?睡覺?會不會有事要辦,偷偷溜下樓上班去了?房間里沒有吊環,沒人幫忙他很難起身、穿褲子就更難了……
對面那扇咖啡色的玻璃門后面黑黝黝的,在上面除了看得到我們自己這邊的倒影、啥都看不到。而門楣上裝著的電子眼給人虎視眈眈的感覺,讓人超沒安全感……真不知道我們這邊怎么會同意讓他們裝上這玩意兒的!nnd,有辦公室的混蛋們可以安心窩在里面為所欲為、可苦了我們這些坐大辦公室的小螞蟻了!
我得和小混蛋談談這個問題……嚴肅地!
熬到午飯時間,我一溜煙地閃了!先前還很堅定的、要在這家酒店終老的信心,現在又開始動搖了!唉,怎么自從認識小混蛋之后我就轉屬墻頭草了呢?一天……哦,不,半天之內、主意就打了十七八個來回了!
才推開房門,就聽到方致遠有些驚奇地“咦”了一聲。本來說好如果我上來的話會先給他電話的。
我神兜兜地笑著進屋、推上房門,扭頭看到他乖乖坐在床上、伸長了脖子朝我張望。
“好哇,不好好上班、溜上來私會情郎來了!”他嘴上這么說、可笑容已經咧到耳根子了。
看著他搖頭晃腦、得意洋洋的樣子,我的腦袋里有什么東西“咣”的一下爆炸了。才幾個小時沒見呀,怎么看到他還會覺得發了瘋一樣地想他呢?這么尋思著,我已經撲上床、倒在了他懷里。
“輕、輕點!”他被我的熊抱給壓趴下了,咯咯笑著、用握著遙控器的手連連拍我的背,“受什么刺激了?”
“我怎么會這么想你呢?”我直接道出了心中的困惑,推開他一點、仔細地看他的眉眼。
“想我了?”他的眼里跳躍著兩簇欣喜的火苗,還有兩個小小的我。
“嗯!”我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越見你就越想你。”
他的背硬了一下,然后就死死地抱住我、差點把我抱窒息了。“小笛、小笛……”他喃喃地低叫著,用臉輕輕地蹭著我的頸窩。
雖然窗外冬日高照、房間里一地的陽光,但是我渾身的血液還是在短時間內就沸騰了。下一刻,我就看到小混蛋已經衣襟半敞地被我壓在了身子下面、拿那雙勾人的電眼盯著我猛放電。
“姐姐我今兒一定得把你吃得一根骨頭都不剩!”聽見自己咬牙切齒得聲音和他吃吃的低笑,我的身體更加滾燙起來。一腳把被子踢下了地……
(關燈,放河蟹……)
等到把嘴漱干凈、又擰了兩條毛巾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側身趴在枕頭上,用手擋著臉、只露出一只眼睛看我。
幫他擦身的時候他一直都這樣偷偷摸摸地看我,一看到我在看他,他就連忙閉上眼睛、用手把臉擋全了。
“干嘛,又是處子秀?”我忍不住要逗逗他。
他把臉捂得更緊了、脖子都紅了,好半天才從指縫里看著我、哼哼唧唧道:“對不起,小笛。”
我真是又心疼、又好笑,連連搖著頭進了浴室。他的反應還真是違反自然常規啊,怎么會越弄越害羞呢?我都有些疑惑了!頭一天晚上在147見到的那個方致遠和現在在床上羞得像只大蝦米的方致遠,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
“小笛……”他等不及了、嗆著嗓子叫我。
我擦干了手出去了,拉著他坐起來、平視著他,問:“傻蛋,哪兒對不起我了?”
他把臉靠在我的肩膀上,對著我的脖子哼哼著道:“我……光顧著我自己了。”
“哎喲!”我翻了翻白眼,感到無比的無語!揉了揉他的腰問:“這兒疼嗎?”
他搖搖頭,手指在我的背上劃來劃去,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問:“你、你怎么辦?衣服都沒來得及脫我就……”
“剛才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哪兒去了?”我忍不住數落他,“你當是做買賣來了?打算付我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