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世界是真實的嗎？”

在回到家里之后，小哀抓住方正，開口就問了這么一句話。

而方正則是看了小哀一眼。

“你問這個干什么？”

“你應該知道答案吧，告訴我！”

小哀用力的抓住方正的手，面色有些蒼白，而明美則不安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那就取決你認為的真實世界是什么樣的了。”

此刻雙子女仆已經去休息了，方正于是便自己拿了三瓶果汁放在兩人面前，順便自己打開了一罐。

“坦白來說，我不太喜歡這種哲學性的命題，不過我想你的意思是………你們的世界是不是被創造出來的吧。”

“…………………”

小哀點了點頭。

“那么我可以給你一個答案———是。”

聽到方正的回答，小哀的面色頓時一片慘白，而明美也驚訝的望向方正。

“所以，上帝是真實存在的嗎？”

“圣經里那個？那是不存在的，你看，就好像我之前所說的，如果把你們的世界比作一個程序，那么我們就是程序員，我們編造了這個世界，設置它自動運轉，但是也就是這樣了。”

方正攤開雙手，望向小哀。

“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我可以……………”

小哀似乎有點兒喘不過氣來，她伸出手去打開果汁喝了一口，這才似乎勉強穩定了下來。

“那，那么你們為什么要創造我們？”

“暑假作業。”

“……………哈啊？”

“暑假作業啊，你看，因為有老師給出了個題目———論靈長類進化與文明發展研究，所以我們創造了這個世界，然后進行觀察，記錄，然后報告。你也是上過大學的人，這都不懂嗎？”

“我明白！！”

小哀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是我們？難道你們覺得是你們創造了我們，就有權力玩弄我們的人生嗎？就可以隨意設定我們的一切嗎？”

“志保………？”

面對小哀的忽然爆發，明美多少有些懵逼，雖然說這個事實讓她也頗為驚訝，但是她卻沒有想到這會讓自己的妹妹如此暴走。不過方正也能夠了解，雖然說小哀并不是自愿的，但是她終究也是一個科學家，一旦一個科學家發現這個世界乃至自己所探索的一切其實都是早被人設置的好的———嗯，信仰坍塌也不奇怪。

“好了，別那么激動，我開玩笑的。”

方正呵呵一笑，伸出手去摸了摸小哀的腦袋。

“其實告訴你們也沒什么，嗯，事情是這樣的……………”

一面說著，方正就把秩序一族的事情，那些世界的事情，連同混沌的危機都告訴了小哀和明美，包括表里世界，以及這其中的一切。當然，為了增加說服力，方正還給她們看了一些自己在其他世界拍攝的視頻，其中自然也包括希望學園里的自相殘殺和超高校級的絕望擴散，以及塔和市里孩子對大人的無差別屠殺………說實話，光是看到這些，就足以讓兩人感到害怕了。

“所以，按照你的說法，這個混沌已經污染了整個宇宙？”

“就目前來說，絕大部分吧，就好像癌癥晚期患者一樣，雖然也有地方沒被侵蝕，但是也僅僅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了。”

方正攤開雙手，和科學家談事情就是簡單，旁邊的明美已經聽的滿頭發暈表示要去睡覺了。

“可是………我不覺得我們的世界有什么混亂啊？”

小哀皺起眉頭。

“按照你的說法，那么我們世界應該也有類似的混亂吧，可是我為什么沒察覺到？”

“說得對啊，你是沒察覺到哦……………”

方正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難道真的有嗎？”

聽到這里，小哀頓時大吃一驚，而方正則翻了個白眼。

“廢話，你知道嗎？上次和你們去野營的三天前，我還在過冬天，然后就變成春天了，結果我野營完回來之后就變成了秋天，現在又變回了夏天……………這啥時候能夠過個新年我都不知道了。”

“怎么可能？當時春游的時候我們可是在放假，然后是……………”

說道這里，小哀愣了一下。

“我沒有察覺到問題………”

“你們當然察覺不到了，你們就身在這個世界，可以說是與這個世界一起異變，但是對我來說就不一樣了，說白了，這個世界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時間線已經被徹底打亂，不但日期不連貫甚至連日子都還有重復的。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的話，那么我保證，二十年之后，你們依然還是在過著小學生的日子。”

方正保證自己絕對沒有說謊，只有這一點兒他相當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