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蕓從姜慶東手里成功脫逃,心里異常的高興,卻也惴惴不安,她回到家,在吃罷飯的時候,就給自己的媽媽爸爸說了。
“陰魂不散啊!這還了得!”在讀一份報紙的王敬民一聽,猛地抬起頭來,報紙舉在半空,忘了放到飯桌上,鏡片下那雙大眼噴出了紅紅的火。
“不行!我得打病退休報告!這樣,我可以時時接送你!”王敬民瞬間也就能想出這個招。
“不要工作去了,我們一家子走吧!離開銀都,去蒙古我叔叔家。”王蕓話還沒說完,邢子云就驚慌失措起來,她在廠里見過那個姓姜的已好幾回了,長得高大威猛,穿著警服的他儀表堂堂,就是沒給家里說起罷了,今天一聽女兒說起,她心里面的擔憂就像這冒著熱氣的綠茶,徐徐的冒著熱氣,在客廳里裊裊蔓延。
“媽媽,你這種生活態度,叫女兒擔憂,我們離開這個地方,難道蒙古就沒有像這種渣子的人嗎?到處都有!我不想逃避,我要和他做斗爭,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報仇,把他繩之以法!”王蕓一看到爸爸媽媽嚇成這樣,心里就有萬般的不忍,她害怕年老的父母擔心,本想要把此事隱瞞下去,讓它爛在肚子里。
“唉!這真是一堆臭屎!女兒踩了那么一腳,他就要臭你一輩子,不就是蕓兒踢了他一腳嗎?這都十幾年過去了,要是別的人,早就把他忘了,可他,覺得吃了一次虧,就要記恨人一輩子,這樣的人,我還是頭一才遇到,這么倒霉啊!”王敬民頭腦昏昏。
“你說的那個陳偉,能保護住你嗎?嫁給你哥哥的同學周濤吧!他是市里散打冠軍,和他結了婚,要是有人欺負了你,也可以打他個半死啊!”王敬民開始為女兒一輩子的事擔憂了起來。
“您們放心,今天我都解決好了!他是個好色之徒,多虧媽媽給我畫了這個妝,我說我有傳染病,她就被嚇跑了!我得感謝媽媽想得周全,要不,女兒生不如死也不可而知。”
“叮鈴鈴”電話驟然響起,像刺耳的警報在整個屋子里撕心裂肺嚎叫。
王敬民不想去接,大概又是哪個棋友喊他下棋去,他哪里有什么心思下什么棋啊!
邢子云也不想去接,這幾天有出版商和她聯系出書的事,大概要喊去喝茶談事,她被女兒的事嚇得六神無主,哪里有心思喝什么茶啊!
王蕓跑去接電話,一聽就是那個痞子打來的,王蕓心里一驚,卻裝著沒事的看了一眼客廳發愁的爸爸媽媽。
不能讓他們二老再為我的事發愁!王蕓想把電話撂下。
什么人透露了家里的電話?他打電話又要干什么?王蕓就在把電話扣下的那一空間,想到客廳給媽媽爸爸聊會兒天,解除父母的憂愁。
電話又響起,王蕓想把電話線拔掉!
“嗯!難道自己連接他電話的膽量都沒得?自己膽子就這么小嗎?我倒要聽聽他到底要說些什么?”王蕓又把電話拿起。
“王蕓,你這個膽小鬼,連接我電話的勇氣都沒有!你要是再不接我電話,我就去你家!我就在你家樓下!”痞子在給王蕓在電話里扔炸彈!
“哎呀,這個沒頭鬼!纏上人了,可怎么辦?”邢子云聽到電話聲沒去接,可在她的心里,她很關心這個來電,就跟隨女兒聽電話,可女兒把電話撂下了,她就知道,是一個女兒不喜歡人打來的電話,做為女人最敏感的第六感官告訴她,一定是那個姓姜的電話,這一聽,竟是威脅電話。
“報警!對付這種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報警!”跟隨老婆而來的王敬民,一聽到威脅電話,心里窩了半輩子的那股火就在這電話機旁騰云駕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