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前行,越往深處,草木的清香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若有若無的腥氣。
葉凌的醒神佩忽然微微發熱,她剛想開口,就被趙峰按住肩膀,前方的樹叢里,傳來沉重的喘息聲,像是有什么龐然大物正在挪動。
西側的峽谷則是另一番景象。
兩側的崖壁直上直下,只容兩人并排行走,陽光被崖頂的藤蔓切割成碎金,灑在白小棠蹦蹦跳跳的影子上。
“爺爺,你看崖壁上的畫!”她忽然指著左側的石壁,上面有幾處模糊的刻痕,像是某種獸類的輪廓,邊緣已被風雨磨得光滑。
白守山湊近細看,指尖敲了敲石壁:“是‘鎮獸紋’,當年用來鎮壓崖底妖獸的。你看這紋路都快平了,難怪妖氣會漏出來。”
白守山從布包里掏出幾張黃符,指尖靈力一動,符紙便“啪”地貼在刻痕旁,“先補著,等找到陣眼再說。”
符紙貼上的瞬間,崖壁輕輕震顫,白小棠懷里的測靈龜甲突然發燙,她“呀”了一聲:“龜甲在跳!前面好像有東西!”
白守山立刻把她拉到身后,手按在刀柄上,目光像鷹隼般盯著峽谷深處。那里的陰影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正緩緩蠕動。
兩隊人此刻雖隔著數重山梁,卻都已踏入了隕星淵的警戒范圍。
東側的林間腥氣漸濃,西側的崖底風聲漸急,晨霧散去后,潛藏的危險如同藤蔓,正悄無聲息地纏了上來。
深處的陰影里,那東西蠕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帶起的腥風如同冰錐,刮得人臉頰生疼。
“爺爺,它好像不止一條。”白小棠的聲音帶著顫音,測靈龜甲燙得她幾乎要握不住,上面的紋路扭曲成一團,像是有無數條小蛇在里面翻滾。
話音剛落,陰影中突然竄出數道漆黑的身影,竟是一群墨鱗蟒!
為首的那條比剛才看到的還要粗壯,鱗片上沾著濕漉漉的黏液,信子吞吐間,獠牙閃著寒光。
“該死,是蟒群!”白守山低罵一聲,猛地抽出長刀,靈力灌注下,刀身發出嗡鳴:“小棠,往崖壁退!貼緊石壁別亂動!”
話音未落,最前面的墨鱗蟒已撲了過來,張開的大口里淌下毒液,落在地上的碎石上,竟冒出陣陣白煙。
白守山將白小棠往身后一帶,左手在布包里一摸,掏出面黃銅八卦鏡。
鏡面邊緣刻著繁復的八卦符文,中央太極圖在晨光下泛著溫潤光澤,一看便知是件法器。
“小場面,慌什么。”他頭也不回地朝白小棠笑,手腕一轉,鏡面已對準撲來的墨鱗蟒:“記著,對付這等邪祟,得用道法破它妖氣。”
為首的墨鱗蟒剛張開血盆大口,白守山指尖靈力已注入八卦鏡。
鏡中央的太極圖驟然亮起金光,一道扇形光幕橫掃而出,正拍在蟒頭上。
那chusheng像是被無形巨掌擊中,龐大身軀竟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崖壁上,碎石簌簌往下掉。
“爺爺這鏡子好厲害!”白小棠看得眼睛發亮,懷里的測靈龜甲雖還發燙,卻平穩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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