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現在……
當電梯門閉合,狹窄的空間里彌漫起消毒水的味道,幾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享受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不多會,電梯開始了下降,隨著震顫感,內壁的護膚品廣告在不算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有些陰森。
電梯下降一層。
衛宮士郎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原本紅色的頭發出現了斑白。
他出聲說道:“藤姐和慎二都是我身邊很重要的人。”
“嗯……我知道。”
徐倫看了一眼自己的樂園手環,安慰他說:“希望樂園能向你道歉。”
電梯下降兩層。
衛宮士郎的頭發已經紅白參半,原本瘦弱的身體開始鼓起,新生的肌肉撐起了寬大的病服。
“當你們以熟人的姿態出現在我的眼中,玩弄著別人的命運,肆意妄為的樣子像是蟾蜍的表皮一樣惡心。”
徐倫聳了聳肩,對于衛宮士郎這種程度的語連點感覺都沒有。
從理性角度考慮。
身份安插是樂園決定的,玩家的身份也是樂園給的。
就算我徐倫身為當事人,作為來到fate世界的玩家具有責任,那這份因果也該樂園去承擔大部分。
而樂園?
樂園口口聲聲告訴玩家為了光榮的進化,可從未管過玩家的意見。
你衛宮士郎躺在病床上,像新上任的鵝城縣長一樣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遇到樂園這種麻匪確實很倒霉。
你衛宮士郎發現身邊的朋友莫名其妙被人陌生人頂替了身份是很絕望。
但我作為樂園的一個玩家,難道能出來阻止這一切嗎?
而從感性角度來說。
徐倫更沒有產生情緒的必要了。
不管怎么說,他現在都是樂園的既得利益者,因為樂園做的事對衛宮士郎產生共情什么的,聽起來就像是克比阻止赤犬殺戮海賊一樣離譜。
所有的一切,都是弱者的悲哀罷了。
夸父逐日的路上,有人會在意那些失去水源的居民以后該怎么生活嗎?
看著衛宮士郎逐漸變白的頭發,徐倫向他提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不爽的話,要不咱們先不打,我想辦法給你弄到個玩家資格,等離開這個世界,你去摧毀樂園唄。”
電梯下降三層。
隨著滴的一聲,它宣告自己已經來到了名為一樓的最后一層。
當電梯安穩停下,狹窄的空間里也涌動出足以化為實質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