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時間凌晨兩點鐘,位于巴黎第七區某高檔公寓中的某戶窗玻璃里從里到外透著暖黃色的燈光。
時骨躺在寬敞柔軟的大床上,整個人陷進床鋪里,眼底的淚水已經流干,身上的睡袍半敞開著,睡袍里的風光若隱若現,滿身的紅痕如同盛開的梅花,從脖頸生長到大腿,印在白皙的皮膚上,哪怕他什么也不做,光是躺在那里,就足以讓人想入非非了。
離主臥不遠處的浴室里傳出陣陣水聲,時骨抬起酸痛的胳膊,揉了揉眼睛,不知為何,突然有點想抽煙,于是他拖著疲憊沉重的身體起身,光著腳踩在地面上時,他的腰身有些古怪的僵硬感,整個人都在原地僵了一會,片刻后才緩過來,去把自己今天剛買的煙找出來。
香煙在指尖被點燃,時骨坐在床邊,抽了一口,滿足地瞇起了眼,如同吃飽以后舔著爪子的貓咪。
他平時抽的任何一支煙都沒有此刻的這支爽,果然,事后煙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真他媽爽。
也許是他過于投入,也可能是他還未從那場激烈的情事中緩過來,時骨絲毫沒注意到浴室的水聲已經停止了,有節奏的腳步聲走進屋內,逼近了背對著門口坐的時骨。
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氣飄進時骨的鼻腔,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指尖的香煙就被人從身后拿走了,時骨下意識地回過頭,剛想不滿地張嘴抗議,聞寒洲就毫不客氣地把他那根剛抽了兩口的香煙摁進了煙灰缸里。
“聞教授,掐了我的煙是什么意思?”時骨微微仰著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你自己爽完了就扔下我不管了,我抽煙爽一下也不行?”
“我不喜歡聞煙味。”聞寒洲淡淡道:“而且抽煙對身體不好,你能戒就盡量戒了。”
“戒不了。”時骨挑了挑眉,語氣里有幾分挑釁,“我不僅戒不了,還偏要在你面前抽,你能把我怎么樣?”
聞寒洲泛著綠意的眼睛沉沉地盯著時骨,他伸出手,不緊不慢地在時骨纖薄的腰上摁了一下。
力道不大,但在他出手的一瞬間,時骨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他下意識地往后靠,想要躲開聞寒洲的手,可聞寒洲預判到了他的動作,精準地扶上了他的腰,弄的時骨發出一聲悶哼,連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
“戒不了就戒不了,以后少抽就是了。”聞寒洲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如果你很想在我面前抽,那你也可以試試。”
這已經不能算暗示了,這是明晃晃的威脅,本來時骨還想不服氣地反駁幾句,但想到剛剛聞寒洲摁自己腰的動作,還有他摁著自己翻來覆去做時候的模樣,時骨莫名打顫,于是換了個方式,他把態度放軟,“知道了,聞教授,別對我那么兇。”
已經接近凌晨兩點半了,聞寒洲摁著他做了幾個小時,此刻倦意涌上心頭,時骨打了個哈欠,他毫不客氣地在聞寒洲的床上躺下,“今晚不想回客房睡了,我想你陪我。”
聞寒洲沒法拒絕時骨的要求,他也不會拒絕現在這副模樣的時骨,于是他關了燈,并在關燈前幫他把散落的腰帶系好,避免他感冒著涼。
黑暗籠罩了整片房間,時骨縮在溫暖的被褥里,身邊的床鋪被壓下去一塊,聞寒洲上了床,在他旁邊躺了下來。
聞寒洲臥室的床比客臥里的床要寬大一些,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算近,時骨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和別人同床共枕,本來剛剛還涌上腦的困意和疲倦在關燈以后煙消云散,他躺在床上,聽著聞寒洲的呼吸聲,翻了個身,把自己滾到聞寒洲旁邊。
聞寒洲沒和時骨有任-->>何的身體接觸,甚至還往旁邊挪了挪位置,這一舉動引起了時骨的強烈不滿,他繼續挪動身體,整個人都貼在了聞寒洲身上。
回應他動作的是聞寒洲平穩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