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說的就是三天前發生在我們法學院的一件事。”
就在大家都以為他會例行對學校進行場面式的夸贊時,陸詢的話鋒一轉,雖然因為體育館內觀眾太多,陸詢就算視力再好也沒可能穿過這么多密密麻麻的人定位到自己,但錢唯總仿佛能感覺到他的目光。
“我們法學院的一位女生錢唯,被外院一位女生梁晴指控偷竊了價值上萬的項鏈,并且在多人的見證下,在錢唯的宿舍里當眾搜出了被藏起來的項鏈。”陸詢的聲音冷冷的,說到此處,他頓了頓,“人證物證俱在,看起來可以定棺蓋論結案了是不是?”
“但是,你看到的一定是事實嗎?梁晴同學自己陳述項鏈是四天前晚上8點左右開始不見的,她一直放在宿舍的抽屜里,之后項鏈再出現,就是三天前凌晨2點左右,在錢唯的抽屜里,也就是說,如果錢唯真的偷盜了項鏈,那么作案時間就只可能在這個區間內。這一共7小時的時間內,晚上8點到9點半,錢唯都在校外用餐,除了同行的朋友外,還有韓國烤肉店的店員可以證明;那么剩下錢唯需要自證清白的時間只剩下晚上9點半到凌晨2點這五個半小時了。”
一場校慶優秀學生代表發,卻被陸詢用冷靜沉穩的語調硬生生變成了案件分析,在場的老師拼命地在對陸詢做著手勢,然而陸詢紋絲不動,只堅定而自若地講著。
“感謝學校,沒有就此把一個無辜的女生定義成盜竊犯。雖然我們的宿舍里因為涉及學生**沒有裝探頭,但為了安全,每層樓的樓梯拐角口是有探頭的,梁晴的宿舍在四樓,錢唯的在三樓,經過查看監控,在三天前晚上9點半到第二天一早凌晨2點半之間,錢唯根本沒有走上過四樓。”陸詢的聲音平靜,卻充滿威勢,“一個在項鏈所謂的丟失時間都沒有上過四樓的人,請問是飛上樓偷了東西嗎?”
“我希望不僅學校,我們每一個學子,都能夠銘記校訓,做一個明辨慎思,博學崇法的人,不僅在面對身邊的事,在面對社會事件時,也能不要隨大流就輕易被既有的觀點先入為主,而是永遠能有自己獨立的思考,不傳播謠,不相信謠。正如剛才的項鏈事件,乍看應該是偷了項鏈的錢唯向失主梁晴道歉,但是真實的情況呢?恐怕是誣陷了錢唯的人該向她道歉。”
……
“我們每一個大學生,應當擁有獨立健全的人格,理性清晰的頭腦,而我們法學院的學生,更是承擔著未來法制進步的重擔,更應該做到心中公正而悲憫,洞察而明理,對法律保持尊重、保持敬畏。”
一番話,說的大家掌聲不斷,劉詩韻更是激動極了,她推了推錢唯道:“完了完了,連我都要愛上你的陸詢了!真的太帥了太帥了!真是完全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為你澄清,這下全校都知道了,不僅不是你偷了東西,還是梁晴誣陷你!哎??錢唯,你怎么哭了?”
錢唯在萬千的掌聲中,在強烈的鎂光燈里,看著那個站在光環里的面如冷霜卻英俊非凡的男人,淚流滿面,明明不想哭的,然而眼淚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不自覺地就涌了出來,她從來沒有想過,被人保護,原來是這種感覺,她被誣陷被議論的那些委屈、那些煩悶,那些壓抑在心里不愿表現出來的難過,此刻仿佛隨著她的淚水,都一起消失不見了。
“我的演講結束了,謝謝大家。”陸詢講完所有,終于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然后,他的聲音字正腔圓道,“下面的話和演講沒有關系,我想請梁晴同學知悉一下,莫濤并不是錢唯的男朋友,請不要因為莫濤而去找她的麻煩。”然后,他一字一頓道,“我—才—是—她—的—男—朋—友。”
這下現場徹底沸騰了。
而在短暫的混亂后,響起的是比剛才更為激烈而狂熱的掌聲,上萬人的體育館里,即便曾經那場a大橫掃a工大的球賽,都沒有這樣高分貝的掌聲和尖叫出現過,那聲音扶搖直上,猶如要掀翻體育館的屋頂,叫什么都遮擋不住這群情的激動,負責維持秩序的老師顯然試圖控制場面,然而一切都是徒勞,陸詢帶來的騷動太大了。
a大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人,用這么囂張的方式表白過。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還是在10字以上留中隨機掉落100個紅包哦~~之前的兩章紅包今晚一起發完~
突然覺得陸詢真的好帥啊!!捂臉!!好想請上天賜給我一個陸詢(?′?‵?)
小劇場
室友b:那個……陸詢剛才好像說的是,他是錢唯的男朋友???你之前是不是想多了?
室友a:你懂什么,你沒聽陸詢剛才說,很多事不能看表面,要深入地想一想,挖出表面之下深層次的東西?這不過是陸詢欲蓋彌彰,為了護我周全,所以拋出了擋箭牌的錢唯
室友b:朋友,我感覺你的思想有點危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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