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

就算凱莎的神圣原子真的可以跨越如此遙遠的距離相互定位，”鶴熙的聲音帶著顫抖，那是連她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恐懼。

“那也需要…

需要多久？

宇宙的尺度…

太龐大了…

以光年為單位的距離…

神圣原子之間的信息傳遞…

還有能量重組…

恐怕…

恐怕真的要…

上億年？”

鶴熙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幾乎變成了喃喃自語，上億年

這個數字對于擁有數萬年歷史的天使文明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對于壽命不過百年的普通人類來說，更是遙不可及的概念。

而對于神圣凱莎而，下線超過億年的時間，和徹底隕落，又有什么區別呢？

天使文明還能存在上億年嗎？

正義秩序還能維持上億年嗎？

當天使文明再次迎來危機的時候，誰又能像凱莎一樣，力挽狂瀾，守護她們的文明？

“太可怕了…”鶴熙再次重復了一遍這句話，這一次，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真真切切的恐懼和不安，“如果卡爾真的掌握了這種技術…

如果他的目標真的是凱莎…

那…

那凱莎這次去地球，恐怕真的…

兇多吉少。”

飛行中，夙瞑突然感覺手上一緊，低頭一看，原來是鶴熙緊緊抓著他的手。

他能感覺到，鶴熙的手心微微有些濕潤，見狀，夙瞑連忙安慰道：“鶴熙，你也不用太過擔憂。卡爾掌握著未知的虛空技術的確可怕，但別忘了，我們現在也擁有可以掌控虛空的武器！”

“卡爾那家伙，躲在暗處搞這些陰謀詭計，確實讓人防不勝防。”

夙瞑輕輕捏了捏鶴熙的手，明明是安慰的話語，卻又透著一股子狠勁，“不過，他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們？那也太小看我們了！”

夙瞑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回憶什么，又像是在嘲笑卡爾的自以為是。

“咱們是誰？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嗎？笑話！”

他仰起頭，看向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地球，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聲音也變得無比堅定：“卡爾以為他能掌控一切？他以為他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能瞞天過海？他太天真了！”

“鶴熙，你記住，我們不是孤軍奮戰。我們有能力跟他斗，而且……”夙瞑轉過頭，看著因為緊張而有些失神的鶴熙，語氣肯定，“我們一定能贏！”

“我……”鶴熙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又有些猶豫。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夙瞑輕輕握住鶴熙的手，打斷了她，“你擔心凱莎，擔心天使，擔心地球，擔心正義秩序……這些我都明白。”

“可是，鶴熙，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為什么要戰斗？”夙瞑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在問鶴熙，又像是在問自己，“我不是為了什么虛無縹緲的正義，也不是為了什么狗屁的秩序，我只是為了保護我們想要保護的一切！”

“為了家園，為了同胞，為了……愛人。”夙瞑的聲音變得溫柔，他的目光緊緊鎖住鶴熙，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靈魂，“為了所有人不再被人任意欺凌，為了我的理想！”

夙瞑越說，眼里的光芒越盛，像是要把整個宇宙都點亮。

“我曾經失去過一切，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我不想再經歷一次，絕對不想！”他攥緊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所以，我不會再失敗！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