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嗚呼!~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一陣騎兵弟兄們的怪叫聲在谷口西側響起。
只見劉體純帶著這一百名騎兵以五馬或者十馬豎著一排為一個作戰單位向前沖,這幾個豎排之間都保持有差不多五六步的距離。
沖擊的時候有前有后不似步兵沖擊時那么齊整,畢竟這騎兵的馬力有大有小差異不同,所以不可能像步兵沖擊時那么齊整。
雖然劉體純帶著騎兵沖擊時看著雜亂無序,但仔細觀察還是還是有規矩可循的。
只見這騎兵的弟兄們都緊跟著其伍長、什長之后,然后這些伍長、什長所率領的隊伍雖然都相去甚遠,但他們都朝著一個中心,也就是劉體純的方向。
騎兵戰術也就是狼群戰術,這些伍長、什長就是頭狼,而劉體純就是這狼王,所有的狼都跟著劉體純這個狼王沖上去狠狠的咬官軍一口!
劉體純這邊騎兵一動,劉自安也立馬看見了,他知道突然不可能那么簡單的,于是劉自安趕緊命令道:“快!把拒馬鋪開給我擋住賊寇的騎兵!”
此時官軍南邊兩側的拒馬早就已經解開了,他手下的家丁簡直立即搬起拒馬,在西側那排原有的拒馬北面又擺起了一道拒馬,此時的拒馬已經擺到了山坡上。
目前官軍方陣的北面已經完全洞開一個拒馬都沒有,而在東側的白旺此時已經帶著老本兵殺了過來!
“弟兄們!給我殺啊!”
“快上啊!”
白旺外穿一件鎖子甲內穿一件扎甲,一手拿著圓形的藤牌然后另一只手拿著一根一米二左右的破甲錘,錘頭是一個直徑二十厘米左右帶著不開刃尖刺的鐵骨朵。
白旺手上這玩意不是制式兵器,是鐵匠專門為其量身定做的兵器,一般的的士兵是耍不了這么重的破甲錘。
只見白旺嘴里呼喊著喊殺聲然后一人當先帶著老本兵往山谷北側山坡上饒行,繞到山坡上后便直接往下沖到了官軍方陣的北面。
官兵見狀立即上前阻擋這只不速之客,但也派不出多少兵力,并且白旺部左右兩司正在東側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但凡東側的官軍抽調過多,這左右兩司的把總便會殺上去。
所以上前阻擋的僅是劉自安部的一百名家丁,白旺帶著的老本兵雖然人數少只有官軍家丁的一半,但是一個個的都士氣高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再加上是從山坡上往下沖,那個個都如同猛虎下山一般!
只見兩軍接觸之際,白旺揮舞著鐵骨朵照著前方官軍家丁就是一錘子,那一錘就干翻了一名家丁,打的那家丁直接在地上口吐鮮血不知死活!
在白旺的帶領下,弟兄們居高臨下往下攻擊殺的官軍家丁是節節后退,照這樣下去,沖上山坡抵擋的官軍家丁要不了多久便會被壓下山區。
而在西側劉體純帶著騎兵部隊已經沖到了離官軍拒馬不到三十步的位置。
值此危急時刻,那劉自安也不會坐著等死,只見劉自安翻身上馬對著還在陣中的家丁命令道:“弟兄們上馬!從南邊突圍!”
劉自安瞧著劉體純騎兵的突擊方向是往北面,索性他就往南邊跑,只要跑進林子里那賊寇的騎兵也奈何不得他。
不過雖然劉自安準備往南邊跑,但是馬頭都是朝著北面。
至于那在北面山坡上抵擋賊寇的家丁以及陣中的官兵他就顧不上了,只能讓他們自生自滅了,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而在另一邊的劉體純見那陣中的一群家丁翻身上馬假裝朝著北面一眼就看穿了其圖謀。
只見劉體純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給老子玩聲北擊南?!”
說罷劉體純一手舉著騎槊一手從馬背背囊中拿出藍色令旗,劉體純拿著這令旗往北面揮舞了幾下,然后又重重的往南揮了一下。
后方的騎兵弟兄們立馬秒懂是什么意思,隨后騎兵弟兄們便往北面沖去。
“嘿嘿!一群賊寇上當了吧?!爺往南邊跑!”
劉自安見賊寇騎兵往北沖,于是便果斷的帶著剩余的一百家丁騎著馬沖開了方陣南邊已經砍斷繩索的拒馬,然后沖出了軍陣。
而就劉自安掉頭往南跑的時候,劉體純部騎兵當即勒馬調轉馬頭也往南邊沖去。
此時的劉自安已經沖出了方陣三十多步遠,距離山谷南邊的山坡大概也就個二三十步,這個時候回去也劃不來索性牙一咬繼續往南沖。
“兀那賊將!拿命來!”
只見劉體純腋下夾著四五米長的騎槊追上了沖在最前頭的劉自安。
“啊!——”
只聽見一聲慘叫聲響起,然后是一匹無人的駿馬沖向山中,在地上留下了一具背上插著長槊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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