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兩人在略微閑聊了幾句后,劉興這才把話題扯到正題上來。只見劉興一臉疑惑的問到:“就憑日本人的那點人,那幫家伙怎么就可能幾乎占領我中華全境呢?你是否能盡量詳細的給我們做下介紹啊。”
高四娃聽到這里點了點頭說到:“一九二八年六月,日本關東軍預謀發動了橋村屯事變。在炸死當時的東北張大帥后,隨即就發動了對東北占領。僅僅只用了二個月時間,日本人就攻占了錦州,切斷了東北與關內的聯系。戰爭開始時,我剛從營長調到師司令部任作戰參謀,當時我們師緊急開赴前線,原本準備與日本人拼命的,可是沒等開打,我們師長竟然帶著全師投降了日本人。自從張大帥被炸死后,整個東北軍就群龍無首了,許多部隊先后投降了日本人,被改編成所謂滿洲國的衛國軍了。”說到這里高四娃的淚水開始一點一點往外流。
劉興拿出手巾遞給了他,他接過手巾插了插淚水,繼續說到:“當時只有少數部隊堅持抵抗,可是他們面對的是日本人野蠻地屠殺,甚至連老人孩子也不放過,我們被殺的血流成河。”
這時徐富聰問道:“當時只有東北軍在抵抗嗎?”
“不是,”高四娃說道:“當時全民黨和自由黨都發出了一致抗日的要求~~~~~~,”
聽到這里劉興立即打斷到:“什么啊?你剛才說的是兩個什么黨啊?”聽到這里,劉興的臉上就是一絲詫異,因為在他想來那兩個黨應該是存在的,可是在這里突然冒出兩個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政治組織來,給人的感覺這抗日就好像沒有這兩個黨什么事情,此時劉興在心里暗暗思考著:難道那兩個黨就根本不存在嗎?
看著劉興一臉的疑惑與不解,高四娃以為劉興只是沒有聽清楚,便詳細的說明到:“在當時的中國有兩個政黨,一個叫全民黨,在中國沒有被滅亡之前,他掌握著中國大權,另外是一個自由黨。”
劉興聽到這里稍微的點了點頭說到:“那么請問你聽說過共產黨和國民黨嗎?”高四娃想了好一陣子才用肯定的語氣說到:“沒有,我可以負責的說在我知道的政黨中確實沒有這兩個政黨。”
劉興聽到這里,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還沒有說話,先在心里嘀咕開來:看來這次我和部隊確實是進入了另外一個時空軌道里面,再看高四娃,眼睛正在那里盯著劉興,看到這里,劉興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便不好意思的說到:“哦,對不起,剛才有些失態了。請你繼續吧。”
高四娃聽到這里便接著說到:“兩個政黨在當時都提出了一致抗日的主張,但是真正所做的事情卻并沒有多少,事實上他們更關心黨派斗爭。一九三零年日本爆發了一次兵變,包括當時的首相在內的大批文官遭到暗殺,從那以后,日本軍人掌握了日本政府大權,他們隨即喊出了:滅亡中國,稱霸全球口號。也就從那時開始,日本進入了全面擴軍備戰時期。一九三五年,日本對中國發動了全面戰爭,僅僅三個月時間就占領了幾乎中國,目前中國中央政府已退入西北了,雖然他們還在抵抗,但實力已下降太多,對于日本人基本不構成威脅了!”
這時徐富聰問道,“日本侵華,其他國家沒有干涉嗎?”
高四娃回答道:“指望那些國家啊,狗屁,西方國家幾乎與日本人一個鼻孔出氣,聽任中國被日本人占領,好象日本人許給他們什么好處,直到一九四一年,日美才因矛盾發生了戰爭。”
劉興關切地問道:“目前日美戰爭情況如何?”
“不太了解,不過聽說日本節節勝利!”高四娃說道:“日本人與美國人的戰爭距離我們太遠了,除了日本人發布的消息外,我們根本無從了解任何國外的消息。”
高四娃令急切了解國際形式地劉興很失望,不過劉興還是把目光轉向了國內:“目前你領導的隊伍情況如何?”
“東北抗日救國軍是我不愿為日本人賣命之后,加入一個抗日隊伍,原本也是東北軍的一個團,最興旺地時候,擁有多達二萬的隊伍。因為日本人的嚴密搜捕和多次圍剿,所以部隊的情況是每況愈下了。到我接任司令的時候已不足千人,如今連老帶少加一起也不到三百人,且分散在好幾個地方。”
看著劉興與徐富聰一付吃驚地樣子,高四娃馬上解釋道:“損失的人員多半不是犧牲了,就是因條件艱苦了,受不了苦和罪,當了逃兵。最可恨的是那些被敵人招降,當了叛徙的家伙,總有一天我要親手宰了這些家伙。”
“還有其他抗日隊伍嗎?他們的情況如何?”
“抗日隊伍可不少,具體有多少支,沒法統斗,但人數加起來,整個東北差不多有好幾萬人,可惜是一盤散沙,分散于各地,各自為政,很少有聯合。至于他們的情況,基本上全是日子不好過,日本人的鎮壓太殘酷了!現在的隊伍已小了許多,很少有超過百人的隊伍,且成分復雜,基本上什么人都有,良劣不齊,不少隊伍是打鬼子與糟踏老百姓一樣出名。”
停下來,想了一下,高四娃又說道:“除了公開與日本人對著趕的,還有地下抗日組織,如果不是有這些組織幫助我們,我們早被日本人殺光了!”
劉興立即急切地問道:“為了以后的抗日大計,我們必須團結一切抗日力量,那么你能不能聯系到其他抗日隊伍或者抗日地下組織。”
“這自然沒有問題,不過讓想讓他們加入我們,有點難!”高四娃說道:“由于不團結,抗日力量一直沒有什么發展。”
“只要的關鍵是能找到他們,”劉興興奮地說道:“能不能團結到一起就是另一件事了!而且這個事情我想活人總不會讓尿給憋死了啊。”
自從宣布成立中華人民聯盟黨之后,各級地政工人員可算是忙開了,他們忙著把這個想法變成現實,起草黨章之類的文件、設立黨機關、決定組織人事,中華人民聯盟黨黨首自然是劉興了,黨組織成立之后,政工人員開始進行各種宣布活動、發展黨員、解決大家地思想問題。經過一時期的努力之后,人們混亂地思想狀態終于改變了,人們地認識提高了,思想逐步統一起來,部隊又變成了團結地集體!
統一思想地同時,人們也投入到大生產運動之后,除了綜合生產部建立的企業之外,其他單位也紛紛獨立或聯合建立一個又一個小企業,好象大家一晚之間,由軍人變成了工人。
人與動物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人可以進行目的地創造與勞動,人地創造力也是無限的。可是要想進行發明創造也絕非容易地問題,他們面臨的主要問題是自身嚴重缺乏專業技術人才,也缺少技術知識,唯一不缺少的東西只有人的熱情了。不過也正因為有了熱情,人們才能夠全身心地投入,人們為達目的,幾乎達到不計時間與精力的程度,至于投入與產出之比更沒有人去考慮了。
許多缺少專業技術知識,甚至僅有一知半解地人們經過短暫培訓之后,滿懷著一身熱情,紛紛擔負起專業人員的職責。為了獲取專業技術知識,人們也采取了許多辦法,比如:回憶,但最好效地辦法,當屬到電腦中去尋找。
全軍地各類電腦,無論是個人或單位所有,還是老舊,只要能被稱為電腦,那么電腦中所存儲地各類信息,無論是什么內容,都會被人們反復地查詢,以求從中找到一點有用的信息,經過一番東拼西捧,他們還真找到許多有用的資料,這些資料無論屬于那類,內容是否詳細,都被列入機密檔案保存,至于信息已被搜刮得一干二凈地電腦,既便已無法使用,甚至只剩下幾個部件,也要被列為重要物資,不經批準,任何人不得使用,電腦顯然已成為不可再生的戰略物資了!
憑借著人們的刻苦努力,許多人由門外漢成長了專業技術人員,憑借經歷千艱萬苦收集以的資料,一個又一個難題被解決,一臺又一臺無法運轉地機器被開動,人們終于取得了豐厚地回報,一個又一個成功地消息傳來!比如:先將木頭變成木炭;再以木炭制造煤氣,也就是說一氧化碳;將汽車發動機經過簡單改裝后以煤氣為燃料,最后讓汽車發動機帶動發電機發電。也可以使用沼氣,只要建起沼氣池既可。制造沼氣或煤氣代替汽油發電的方法,也許簡單了一點,也難以大規模應用,節約不少燃油,對于人們的意義更多地是鼓舞士氣——已經有人開始研究,如何將汽車改以煤氣為燃料。
許多所謂地企業其實很簡陋,甚至只是個手工作坊,生產地產品,也許質量低劣,產量也低的可以不計,是每一種新產品的誕生,甚至產量的增加都會令大家興奮不已!
雖然人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終因這樣那樣的原因,只能讓復國軍的庫存物資地消耗速度緩慢地下降了,但這足以讓令大家高興地不得了!畢竟,他們面臨著巨大的困難!
人們沉迷于在簡陋地條件進行各類生產活動,既便所生產出的東西沒什么用處,或者成本高的嚇人,也沒有讓人們失去興趣,仿佛他們本來就是造物的工人,而不是殺人毀物的軍人。其實也沒什么可忙的,打仗的事與他們無關,除了訓練之外,也就是從事生產活動,外加待命。至于他們什么時候能從生產中解放出來,那要看劉興想什么時候想起打仗來了!如今真正依然忙于軍人的本職工作,沒有沉迷于生產活動,忙于打打殺殺的,也許只有情報部與特戰大隊了!
第十二章經過劉興地一番訓斥之后,這兩個部門終于爆發了!這不是說他們突然間拼命工作了,或者說工作效率提高了,只是他們發現還有許多事情可以做,尤其是高四娃率部加入之后,他們可做的事情越來越多。情報部開始把精力集中到在敵占區建立地下組織,特戰隊則把精力上放到在各地發展游擊區,正所謂“一明一暗”給日本人制造麻煩!
由于軍司令部及直屬單位基本被集中到一個地方辦公,因此這些單位地炊事班被解散,取而代之的是新組織的司令部大食堂,這樣可以減少許多炊事員,從而將有限地人力資源發揮到最大。
自從司令部大食堂成立之后,大家每天都必須到那里吃飯,因此飯桌也具備了另外一個功能,于是有人戲稱這飯桌都快成了會議桌了,還有建議到不如把這食堂改名叫第二會議室算了。因為大家都處于緊張的工作中,利用吃飯時間相互間交流一下也成為提高效率的方法之一。不過這樣一來,內務紀律之中所規定的:吃飯時是禁止聊天的內容根本就沒有遵守,現在這樣一條紀律已經不廢而廢。
由于工作忙碌,許多人不可能按時就餐,大食堂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營業,這讓李忠很少會按時去食堂吃飯,一般只有餓了的時候才會去。一方面,他太忙了,從早到晚就沒閑著的時候,另一方面,也是沒什么好東西吃。為了壓縮消耗,伙食標準已下調了許多,差不多僅以讓大家吃飽為最高標準了,這樣一來,自然沒什么好東西吃了,李忠已好多天沒吃到肉了!如今軍官的伙食標準與士兵相差無幾,甚至軍官與士兵會在同一個食堂吃飯,只不過軍官與士官會分開就餐。
今天李忠趕到食堂時,意外地發現竟然有肉吃了,太好了!連忙打了一份飯菜,想找一下好地方,好好地享受一下,可是食堂的座位差不多全被占滿了,最后找到了一個空位子,剛坐下就發現,旁邊正在吃飯的竟是情報部的許崇生,這讓他心中暗叫:麻煩,每次遇到許崇生,他們總要為了工作問題討論半天,誰讓特戰大隊與情報部是關系最密切地協作單位。
事實也果如他所擔心地,許崇生馬上活動了一下椅子,準備與他談一談。好不知他開口,李忠先說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有肉吃了!”說道,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許崇生馬上應道,“今天不什么特別地日子,只是意外得到一些肉類供應。”
“這是什么肉?”李忠邊吃邊說,“有點象是牛肉,可是又不象!”
許崇生立即給出了答案:“馬肉!”
“馬肉!怪不得味道這樣怪。不過馬肉也是肉,有總比沒有強,”李忠說道,“對了,那里來的馬肉?”
“我不是說了意外嗎?”許崇生繼續說道,“你們特戰大隊弄了一些馬回來,老大想組建騎兵隊,可是我們之中沒誰會養馬,結果今天有一匹馬出了意外,于是我們有了意外的肉類供應。”
這時李忠有點吃驚地問道,“不會是今天早上,死的那匹馬吧?”
“聽說是受傷了,無法治療,不得不處理了!”許崇生想了一下,又問道:“不會是你弄死的吧?”
“我怎么可能,”李忠馬上辯解道:“只不過出事時,我在場!”
“怎么會出事?”許崇生說道:“我們就那樣幾匹馬,可是寶貝,應當小心注意的。”
“我知道那幾匹馬的金貴,需要愛護,”李忠邊吃邊說道:“可是騎乘訓練必須進行的,訓練中出現意外在所難免!再說了,不出事,今天大家怎么能有肉吃?”
“如果讓醫療隊地的小姑娘們知道了你們把馬給弄死了”許崇生笑道,“非找你算帳不可。”
“女孩子們就是不愁善感!愛為一點小事哭鼻子!”李忠則深有體會地說道:“以后再給她弄幾匹馬不就行了!”
這時許崇生說道:“好了,不閑扯了,和你談點正事吧!”
“我聽著,”一聽到這話,李忠就感覺頭點在變大一樣。有人說他李忠狠,可是誰又知道這許崇生比他李忠還狠啊。
“你們特戰隊是不是有一個叫葛文軒的人?”一聽到許崇生提出特戰大隊的某個人,馬上警覺起來。
“對啊,是有這個人,出了什么事嗎?你不會這次是打她的主意吧。”最近許崇生以工作需要為由,從特戰大隊調走不少人,全是精英,讓李忠心痛的很,這次又提到了葛文軒,他更不能答應了。
許崇生說道:“上次,他到我那去送一些特戰大隊繳獲的文件,”
李忠搶著說道:“那天是我讓他去的,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許崇生解說道:“只是他臨走時遇到了黃厚杏,后來黃厚杏請他幫點忙,送點東西去某個地方,他也就答應了,可是沒等辦完事,又接連被其他人加派了工作,他也沒拒絕,他成了情報部當了半天的勤雜工,讓我很不好意思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到沒有什么。”李忠很得意地說道:“他很樂于幫忙別人的。”
“我非常感謝他,他自從了解到情報部工作特別忙之后,時常過去幫忙。”許崇生又繼續說道:“更讓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是一個人才,分析能力特強,文筆也不錯,更可貴的是,他會日語。”
“他確實是一個人才,當年他可是網站論壇中的辯論高手,沒幾個人能辯論過他的:“李忠很得意地說道,“不過他的日語水平可不高,也就是學過幾天日語,水平最多算是初學者。”
“我們的作戰對象是日本人,對于日語人才的需求量巨大,可是全軍會日語的,屈指可數,立即培訓也來不及了,如果對手是美國人或俄國人就好了,那樣我不會為找幾個會外語地頭痛了。如今會一點日語地,對于我們就是寶貝了!”
這時李忠問道:“你是不是準備要他這個人才,想調他去情報部?”
“當然了,”許崇生興奮地說道:“他可是情報分析人才,我想讓他當戰略情報分析員,目前正缺這樣的人,我可以給他一間獨立地辦公室。”
“等一下,”李忠說道:“如果你前天提,我一定會答應,可是他剛剛通過了我們的考評,已成為特戰大隊的教官,所以你想調他去情報部絕對沒門。”
“不能商量一下?”許崇生說是說商量,可是那語氣怎么聽怎么更象是威脅一樣。
“隊員依你要,可是教官一個也不給。”說到這里李忠也強硬了起來。
想了一下,許崇生試探性地問道,“人可以不調走,但你不能干涉他的行動自由,他現在幾乎天天到我們情報部幫忙的,我希望他以后也能經常去。”
對于這個要求,李忠自然不便拒絕,但想是裝成猶豫的樣子,可是許崇生一見他猶豫地樣子,馬上說道:“如果這點要求,你也不答應,或者答應后,又背后弄什么事,我一定會到老大那打小報告。”
一聽,對方想去劉興那打小報告,李忠馬上屈服了,他可不想為這點小事找麻煩,只得馬上痛快地答應,并保證絕不暗中破壞,事情自然也就隨之結束了!
吃完飯,李忠回到特戰大隊,本想找葛文軒談一談有關他的事情,可是這時葛文軒已帶隊去訓練了,整個大隊部的軍官只剩下邱隨少校了,士官也沒幾個,至于士兵一個也沒有,能進特戰大隊至少也要士官。
于是李忠與邱隨開始討論工作的安排問題,邱隨報告道,“我又去了一次教導基地,可惜只找到三個合適地人選。人已被我送到特別訓練營地,估計休息之后,他們可以開始特訓了!”
李忠問道:“你從多少人中選出這三個的?”
“大約五十人,”邱隨說道,“全是這幾天到達的,其中只有二十人適合于作戰,而且都非常疲勞,最近到達的游擊隊員狀態都不太好。”
“現在在教導基地的游擊隊員能有三百嗎?”
“差不多,如果算上老弱婦女,應有六百人吧!”
“能從這三百中,選出三十多名特訓學員,可見我們把選拔標準下調到什么樣的水平,”李忠說道,“以前,我們可是從每三千人中選一個預備學員。”
“沒錯,”邱隨也說道,“每六個預備學員中只有一個能最后加入特戰大隊,可是現在我們只能淘汰其中的三分之一。”
“那么你認為經過不足一個月的培訓之后,”李忠有點憂心地問道,“他們能擔負起執行開拓新根據地的任務嗎?”
“如果按以前的標準,普通士兵不經過沒有六個月地訓練不適合于執行特戰任務,”邱隨說道,“不過現在的每一個受訓都都具有至少有二年的游擊戰經歷,其實戰經驗之豐富絕非以前的人能比的。”
“我不是說那些游擊隊員,”李忠說道,“我是指那么從我軍各單位抽調來的新人,他們一點實戰經驗也沒有,特戰訓練也只有一個月,而且看目前的情況,也許連一個月也沒有。”
“我對于他們信心十足,”邱隨自信說道,“他們雖不是特戰隊員,但絕對是精英,受過良好的教育。”
想了一下,李忠又說道,“如果我們不能讓他們接受更好的訓練,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在其他方面給予他們最好的幫助?”
“我想除了最好的裝備之外,”邱隨想了一下才說道,“最優勢的隊長也是他們最需要的東西。”
“對,”李忠馬上同意道,“我怎么就沒有想到,最好的隊長,好象外國人有這樣一句話:一群由獅子領導的羊絕對可以打岡一群由羊領導的獅子!”
這時邱隨應道,“我們好象缺少優秀地隊長?”
李忠不解地問道,“怎么回事?我們特戰大隊什么時候缺少過人才?”
“我們幾乎把所有的老隊員都派出了執行任務了,家里可以供抽調地人們屈指可數了!”
李忠這才發現,現在他真是無人可調了,幾乎所有人都被他派出去了,剩下的也多半擔任教官等工作,根本就無法脫身,要再抽調出合適地人選,真在是難上加難!
一想到抽調人員的問題,李忠不禁有點頭痛,以至于他不得不先不考慮這個問題,以后再說吧,先去解決其他問題。
這時李忠問道,“對了,你剛才,教導基地的游擊隊員有近六百人了,不知對于他們將有什么安排?”
“我打聽過了,”邱隨說道,“除了部分被我們選拔加入特戰隊外,適合作戰的人員將接受培訓,然后分為二部分,一部分,返回各地的游擊隊,另一部分,編成一個獨立支隊,準備配合主力作戰。”
“那樣剩下的人怎么安排?”
“將由民政部安排,估計會找地方給他們安置新家,參加生產活動。不過具體的要等到我軍發起大規模攻勢之后。”
“如此說來,民政部終于要發達了!”想到這里李忠笑了,“也許陸民生少校要升到中校,甚至上校了。
“也許是大校,”邱隨補充道,“不過要等到我們真正動手再說,我們什么時候出手?隱蔽起來,準備的日子可不好過!”
“快了!已經進入八月份了,大家都受不了!再說了,紙里包不住火的,日本人說不定已經發現我們了!”說完李忠不無感嘆的看了一眼外面后,便迅速離開了。
第十三章復國軍成立的第一批新單位之中,以情報部最為重要。原軍參謀總下屬地情報處升級后組建成為新的情報部。為了加強情報工作,劉興幾次從特戰隊抽人去加強情報部。至于其他各單位,那自然也是人員大流失,劉興希望以此加強情報部,爭取能讓該部門早點進入實質性的運轉。原來的情報部也由原來只有二十多人的小單位,轉眼之間變成一個超百人的大單位,規模甚至超過了參謀部。且自成立開始,它一直在擴充規模,從沒有抽調一個人到其他單位去,只有其它單位抽調精兵強將加強情報部。黃厚杏原本只是特戰大隊的副隊長,竟使神差地當上了情報部特務處處長,按常規,要擔任這個職務至少也要中校軍銜,如果考慮到其工作的重要性,起碼應是上校軍銜,可是他的軍銜才少校。至于原因很簡單,只看能力,不看資歷。
按理說應給他晉升的,可是軍銜一直沒變過,對此黃厚杏也沒有抱怨過,原因很簡單,自從建國軍成立,全軍尚沒有一個人的軍銜改變過。
情報部特務處可以說是黃厚杏一手建立的,不過他也為此得罪了許多人。第一個受害者是特戰大隊,差不多被他一下子抽走了一個排,零星抽調不計次數。李忠現在見他如同見仇人一般,兩人為了人員的事情幾次都差點要上演全武行了。第二個受害者是野戰醫院,為了調幾個女護衛去當情報員,黃厚杏差一點就被醫院院長周保國給痛打一頓。如果不是劉興及時出面干預,這才讓他黃厚杏沒敢對擁有眾多女兵的通信團“痛下黑手”,但也多少讓他調去了一些人,以至于李容不想見他。
黃厚杏對于自己現在的工作非常滿意,他從小就夢想成為一名間諜,從事地下工作。如今他終于夢想成真了,情報部特務處可是負責敵占區情報工作的單位,標準地地下工作單位。唯一令他不滿意的地方是,他小時候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地下工作者,而不是身處辦公室中,負責領導地下工作者。
為了彌補這個遺憾,黃厚杏一直苦尋著機會,這回他終于找到機會了。因為工作需要,上面命令他安排人去明水縣城與情報員接頭,其任務是取回已獲得的情報,并且布置下一階段的工作。想來想去,黃厚杏最終自己把自己派到明水縣城。于是他化裝為一名商人,帶上二個情報員出發了!
他原以為明水縣城會是一個很大的地方,可到了實地一看,才發現與其說它是縣,不如說是一個小鎮會更貼切一些。整個縣城只有近千戶人家的,除了一些商鋪之外,還有一些手工作坊。黃厚杏他們轉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什么象樣的工廠企業,不過街上的特務漢奸是隨處可見,日偽駐軍也不時從身邊走過。
黃厚杏沒有急著趕往接頭地點,而是選了一家茶館,一方面,喝點茶休息一下,另一方面也想借機了解一下民情,茶館可是消息集散地,尤其能反應老百姓地想法。
黃厚杏走進茶館,剛座下,就發現一支日軍巡邏隊從茶館邊經過,這讓他多少有點緊張,不過日軍巡邏隊顯然只是巡邏走過,對于茶館絲毫沒有注意,很快就走了過去。
一個中年人朝正在遠出的日本巡邏隊吐了口吐沫,然后再看了看周圍,然后小聲的對自己同桌的人說到:“嘿,幾位聽說了沒?大漢奸黑二被什么復國軍給滅了全家啊。”
有個年輕人毫無顧及,但是說話的聲音還是比較小,就見他壓低嗓門說到:“對啊,聽說后殿村的大漢奸閔三也給滅了全家,只是這家伙當時不在家,讓他給逃脫了。結果是沒有三天有人就發現他的尸體被掛在村后山的果樹上啊。”
同桌的老年人看了看周圍,然后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復國軍到底是什么來頭啊?正規軍打了幾年沒有滅了小日本,反到是自己被日本人給滅了,你說這復國軍就敢這么公開對抗日本人。哎~~~~~~~,要我說,還是不要招惹日本人的好啊,不然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
于是一場低聲地討論在茶館中開始了!至于那店小二,已走到店外,一邊不經意的招呼客人,一邊警惕的注視著每個路過的行人,他去給大家放哨了!
黃厚杏知道這是最近特戰大隊在明水縣城附近地區所進行的除奸行動。可是他沒想到,那些家伙行動不大,影響可不小。不僅令日偽人員感到恐懼,也在民間引起這么大的反應,看來以后這樣的行動應多干點!
正當人們討論的熱鬧時,小二突然輕輕的咳嗽了幾聲,然后朝房柱上“莫談國事”的字條嚕了嚕嘴,這時一個頭戴日本軍帽,上身穿黑大褂,下身穿大馬褲,身上斜挎著盒子炮的家伙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見他走進來,小二立即笑臉迎了上去說到:“喲,這不是余隊長嗎?好久沒有見您來了,里面有雅座給您留著啊。您,里面請,里面請啊。”
說著小二將手放進了那人的衣兜內,幾秒鐘后,又立即抽了回來,見小二的手收了回去,那人把手跟著放了進去,然后臉上微微一笑的問到:“這里可有生人來啊?”
小二立即答到:“余隊長,您看啊,這里坐的那個不是熟人、老人啊,別說沒有生面孔來,就算有生面孔來,我們也不敢接待啊。”
那人滿意的點頭,然后眼睛略微的朝里面掃了一眼后,便洋洋得意的離開了茶館。見那人走遠了小二朝著背影也吐了口吐沫小聲的罵:“我呸,什么玩意。人不做,偏要做狗啊。盡做你們的生意啊,我還不如趁早關門的好啊。哼,小心點啊,你們這些家伙遲早會讓復國軍給滅了啊。”說著繼續給客人端茶倒水去了。
這時隨黃厚杏來的一個情報員小聲地介紹道:“剛才那個余隊長,是鬼子憲兵隊的,聽說這家伙現在是鬼子下手的紅人!”
“早晚會有人收拾他的!”黃厚杏回道,“可惜他沒有機會成為我們的特科的目標了!不然我一定讓他知道祖宗的厲害。”
這時另一個情報員說道,“我們是應走了,快到約定的時間了!”
“好吧,我們走吧!”說著,黃厚杏對小二高喊到:“小二,結帳,錢在桌子上啊。”說著將錢放在茶桌上,轉身離開了茶館。
黃厚杏一行在七拐八彎的小巷中轉了幾圈,在確定無人跟蹤后,便來到了一戶大宅門前,有人上前連續扣了三下門環,聽上去更象是一種暗號。
不一會兒,隨著一聲響,門開了,一個打扮妖艷、滿臉是粉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見其中一人后,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但是被那人用嚴厲的目光給立即制止了。身邊的兩人在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再次確認無人跟蹤后,便立即閃了進去。女人在關門的時候還不忘把頭升出外面四處觀望下,以確認無人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