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鉞可還記著上次賀固川挑撥自己和哥哥的關系,現在他也挑撥一二,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不過他的目的不在這,他主動的交心,牽扯賀固川的情緒,為了讓對方也能坦蕩一些。
“太冷了。”他抖了下,將手中已經喝完的紫砂壺遞給賀固川。
賀固川伸手接過,沒了熱茶的壺身已經冰冷,他看了一眼氣窗,拉著謝鉞從假山上躍下:“明日我讓人押著他去見你,別在這受凍了。”
謝鉞自然不會拒絕,回別院泡了個澡驅寒,就直接趴在暖榻上了。
賀固川推門進屋,看著他懶散的樣子,搖搖頭,拿著藥油坐在床邊,就開始幫他揉手。
“這是什么啊?”謝鉞嫌棄的想將手收回來。
賀固川緊緊握住:“這么冷的天,那么冰冷的石頭,回來要好好揉揉把寒氣都驅干凈,不然生了凍瘡,你就知道什么叫難受了。”
謝鉞撇嘴不說話,看著他揉完手,又去揉腳,立刻嘚瑟地坐起身:“你真喜歡我啊?”
賀固川揉腳的動作一頓,隨即抬眸看他:“嗯,喜歡。”
謝鉞動動腳:“那好好揉。”
賀固川笑著點頭,繼續給他揉著腳。
“賀固川。”謝鉞等他洗凈手,坐回床邊的時候,立刻湊到他的身邊,挨在他身上,小聲問道:“縣君真的活著?”
“是啊,我騙你做什么?”賀固川點頭。
“可尹家碩死了啊?這是他兒子,她知道了,還愿意繼續假死?”謝鉞問道。
賀固川垂眸想了下:“這是旁人家事,按說我不該說的,但你這人好奇心旺盛,說給你聽,心中有數便行。
縣君的夫君尹明界,是縣君毒死的。”
“啊?”謝鉞愣住了,今天下午高字宣的意思,也是他們夫妻感情一般,但毒死的?
“尹家沒有追究?”
“如何追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件事誰也不會聲張。”賀固川嘆了口氣:
“縣君和他的婚事,本就是賜婚,沒有多少感情,更別說縣君來了安豐便直接對尹家下了手。
尹明界一直養了外室在祖宅,這件事尹家人也都知道。”
“養在祖宅,還是外室?”謝鉞不是很明白了。
“縣君不同意,永遠都進不了門,住在哪,也改變不了身份。”賀固川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但,縣君畢竟是女子,夫妻二人關上了門,有些事旁人也不好插手。”
“什么意思?”謝鉞沒聽懂。
賀固川抬眸看了他一眼,才說道:“尹明界好像會打她。”
“什么?一個男人自己沒本事,讓夫人壓下去,出身也不過就是商賈之家,怎么敢和縣君動手?”謝鉞立刻站起身,擼起袖子:“小爺要在,揍死他。”
“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還沒有來北方,聽說尹明界讓高字宣拖到大街上,狠狠抽了一頓。”賀固川說道。
“打的好!”謝鉞揮動拳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