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了馬蹄聲,他們將絆馬繩拉起,抽出兵刃等待時機。
誰知道馬匹被絆之后,車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去看看。”蒙赤鐸說道。
阿斯塔走上前,很快發現了問題:“二王子只有一匹馬,沒記錯的話,昨天這馬車有兩匹馬。”
謝鉞這時騎著馬,站在高處的山丘上看著下面的一切,發現對方上當之后,調轉馬頭,向另一邊而去。
“狡猾!”蒙赤鐸用力砸了下樹干:“昨天不是說話了,許璀瑁帶人跟著他們嗎?怎么還會讓他跑了?”
阿斯塔看了一眼后面說道:“許大人定然沒派人跟著。”
蒙赤鐸收起彎刀一揮手:“回城,讓他給我一個說法。”
謝鉞脫險之后,決定先回京城,昌州處處都透著詭異,他在此處沒有幫手,確實有些難辦。
他本以為他會遇到帶人來找他的梁錢,誰知道進了侯府大門,就看到正在蹲馬步的梁錢。
“你不帶人去找小爺?”他走到梁錢身邊,用力一拍。
梁錢差點被他拍趴下,他轉過頭委屈的抿嘴:“小公子,侯爺說了,自己沒本事回來的話,還不如死外面。”
謝鉞一聽,立刻不樂意了,將包袱一丟,就去父母的院子找說法去了。
他一把推開房門,看清坐在里面的三人,膝蓋一軟就直接跪下了:“哥……”
謝鑲轉頭看他,淡淡說了句:“應該先和爹娘問安。”
“爹好,娘好……”謝鉞說完,就著跪著的姿勢,就準備往屋外去。
“去哪?”謝鑲低頭喝了口茶。
謝鉞狗腿地說道:“這太陽,有點照到哥了,我給哥擋擋……”
謝堂清了下嗓子,看著他說道:“讓你速歸,你半路干嘛去了?”
謝鑲聽到他的話,抬眸看了他一眼:“爹,你怎么好意思說的?皇上賜了那么荒唐的旨意,你不說抗旨護子,你還讓他去北面?
怎么?主動送去鎮北王的床上?”
“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好聽了。”謝鉞一聽這話,直接站起了身:
“皇上的旨意,爹怎么可能違抗,爹讓我走,也是為了我好!”
“跪下!”謝鑲輕聲說道。
咚的一聲謝鉞又跪下了,順便閉上了嘴。
“娘,你就隨著他們胡鬧?”謝鑲開口說道。
“咳……”安暄婉輕咳一聲:“也不是胡鬧,皇上下的旨意,我們還能抗旨不成?
讓你弟弟離家,也算是緩兵之計。”
謝鑲點點頭:“所以,皇上讓你們的兒子去和親,你們就這樣認下了?”
“這怎么能是和親呢?”謝鉞立刻又不干了,他剛要起身,謝鑲轉頭看來,他又穩穩的跪下了:
“哥,你說的沒錯,這就是和親,怎可如此屈辱!”
謝鑲站起身:“去換衣服,我帶你入宮退婚!”
一句話,屋中另外三個人同時起身,但誰也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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