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鉞回來之后,坐在院中擦著長槍。
梁錢明白,小公子一般這么擦槍的時候,其實是在壓下心底的殺意。
他應該對這件事有了猜測,但又不能隨便動手。
張麟跟著他爹張忠義來了拾城,此刻正在縣令府中。
“糊涂,怎么能在城里下這樣的殺手?那王德發不好用,帶去城外埋了也就埋了!”縣令王孝全指著他們兩人說道。
他是縣令,這里出了這樣的答案,就算可以破獲,對他而就是政績上的疏漏。
“我是想著可以栽到那臭小子的頭上。”張麟弓著腰說道。
“你也知道是栽,你以為栽這個字是那么容易的嗎?人家偏偏出城了,而且還在州城住了一晚,這隨便問問都能問道。
你連他的行蹤都不確定,就敢下手?”王孝全問道。
張麟擦了擦額間的汗,悄悄拉了下他爹的衣袖,才繼續說道:“我,我哪想到那天才有人去尋過他的麻煩,他能那么坦然的第二天一早就出城了啊。”
王孝全想到那兩個被廢了的弓箭手,心中又是一陣心疼,他轉動了一下眼珠:
“你也說了,是第二天一早。”
張忠義立刻就明白了:“是啊,報案是第二天報的,但人可不一定是第二天殺得。
而且他們的說辭也很奇怪,還有人在州城看病,他們怎么就自己回來了?都不陪著?
肯定是心虛所致!”
王孝全摸了摸胡須,轉動了一下眼睛:“這件事鬧得太大了,本官肯定是壓不住的,就算是審,估計郡守大人也會過問,到時若是有什么對不上的就不好了。”
“大人的意思是,不能捉拿的太快?”張忠義點點頭。
人只要捉拿了就要審,審的同時自然也要上報,這樣的話證據之類的很可能準備不充足。
但是人不抓,就有時間慢慢準備,到時再抓他就再也翻不過身了。
“明日,本官就會開城門,只是盤查嚴一些,先看他們跑不跑。”王孝全說道。
“若是不跑呢?”張忠義問道。
“那個莊子來來回回折騰了這么多年,上面為什么想要,你我心里都清楚,在乎的是莊子的盈利嗎?
在乎的是擁有莊子的那個人!”王孝全抬起食指用力點了下:“那個人才是最重要的。”
張麟一聽他們兩人的話,立刻湊了上來:“我明白了,這件事交給我去辦。”
屋里又密謀了幾句,很快便發出了一陣笑聲。
拾城的情況,賀固川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倒不急,就算金被下獄,他再去也是來得及的。
而且左稚還在城里,他應該知道要護一護金。
不過這些人的目的倒有些看不透了。
“當日去圍堵金的不就是縣衙嗎?為何要把命案辦在城里?”魯戒也沒有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