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棚之上,一個被雪覆蓋了身影,猶如一尊石雕抱著長刀。
鼻息處只有微微地白氣,鼻息漸重,長長的一口白氣呼出。浮生直起了腰,身上的雪紛紛滑落。
哎,嘆了一口氣,浮生打了一個冷戰。
一只酒葫蘆伸到眼前,浮生尷尬一笑,看向一旁盤腿坐下的邢寶。
接過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口,邢寶挑眉笑著看著浮生喝酒,然后接過來自己也喝了一口。
浮生被邢寶看的都不自在了,開口道:“咋啦?”
“我還以為你不會喝呢。”
浮生頓時心里草泥馬奔騰而過,你不打算讓我喝,遞給我干啥。瞪了邢寶一眼,浮生接著緊了緊衣服。
“擔心呢?”
“不然呢?那可是凝氣期的狼王哦。”
“不一定那么倒霉。”
“好像也沒走運過。”
邢寶癟著嘴看向浮生,然后兩人對視了一會,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怕,有我,你死不了。”
浮生兩眼放光問道:“你煉氣十層圓滿啦?”
“滾,你當靈石可以當飯吃呢?”
浮生拿出一小把靈石,用力一捏,靈氣就開始彌散出來,但是在功法的約束下,成一個球體裹住手掌,然后浮生一盞茶的功夫就全部吸收完了。
浮生得意拍了拍手上的灰,壞笑著看向邢寶。
“喏。”
邢寶眼神在浮生手掌和膝蓋上的白灰之間來回跳了很多次。一臉驚訝的看著浮生。
“你他媽真當飯吃?”
“這是能當飯吃的?”
浮生得意地笑著不語。
“你牛逼,下次你頂前面。”
邢寶看著浮生的臉就來氣,拍著浮生的肩膀說道。
浮生立刻臉就垮了,開口道:“別介,不開玩笑,我修為低,現在才煉氣五層,身子骨弱。”
邢寶一臉的不信,煉體也四層的人可能體弱嗎?
又拌了一會嘴,倆人輪流喝著酒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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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獵巡視完自己的布置,滿意的笑了。看上去煉制工坊是保護的核心,但是本身工坊的強度就很強。寶獵圍三漏一,那一就是通往礦洞的路,寶獵要在狼群突襲的時候和撤退的時候給與最大的殺傷。
只要靈物沒被煉化了,那就無妨,只要擊殺了狼王,那一切問題也都不再是問題了。看似守衛是目的,其實是誘餌用來擊殺狼王。
把原礦從礦洞里運到這里的時候是最危險的,寶獵相信山柱能做好這件事。
山柱把原礦切割好了,就等著到約定時間就往營地運過去。至于大多數礦工,他們會留在礦洞這邊堅守,里面混進了一些守衛,主要是在身后給與狼群流血,只要不出去礦洞,狼群的威脅不大。
狼王走到藏在山溝中母狼的身邊,親密地用頭蹭了蹭。然后低聲喊過了年輕的孩子。威嚴地注視著他,看著他矯健的身姿,滿意抬頭鼻子噴出氣息。
狼王帶著大部分狼群離去,他們要從人族和狼群雙方都知道薄弱地方進攻,母狼等待時機帶著小部分狼群從新發現的礦場死角突襲礦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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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炳看著最后一箱的棉服封裝好裝上車,松了一口氣,一旁的南耿遞過來一個酒葫蘆,里面裝著是熱的馬奶酒。
于炳喝了一口,一臉的懷念和舒坦。大大地喝了幾口后,就遞給南耿,說道:“別留下痕跡。”
南耿仰頭一飲而盡,把葫蘆口朝下搖了搖。說道:“不會的。少爺。”
于炳皺著眉頭說道:“說了很多次了,沒人的時候也不要叫少爺。”
南耿默默地點了下頭,看著風雪,想起了故鄉,故鄉的風雪可比這里要嚴酷得多。
于炳轉身走到在一旁等待的馬車上,南耿跟著也坐上了馬車。
于炳斜靠著對馬夫說道:“尋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