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的回答讓寧秋心中一緊,他有種莫名的感覺,面前這個似人非人,似詭非詭的男人,非常不好對付。
“話又說回來,小朋友,你到底是人是詭?”
話鋒一轉,眼鏡男把同樣的問題拋給了寧秋。
“我當然是人!”
寧秋毫不猶豫地回答。
“不,你很特別。”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在寧秋身上來回掃視,眼鏡男見獵心喜。
“說你是人吧,可你的脖子居然能扭轉一百八十度而不死。”
“說你是詭吧,我卻能清晰地感知到你體內微弱的異能。”
寧秋的眼皮止不住地跳了跳,明明他的異能等級已經升到了e級,卻還是被眼鏡男形容成微弱。
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眼鏡男的危險等級要遠高于e級。
“而且,剛剛你的說話聲中蘊含著非常強大的詛咒,雖然破解的方法相當簡單,可我能分辨出,這絕不是人類能夠使用的手段。”
“在你身上,我還隱約感覺到一股不祥之感。”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收起輕浮之色,眼鏡男露出一絲嚴肅的表情。
“我?”
寧秋當即挺直了腰桿。
“我只是個迷路的孩子。”
話落,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同時沉默,互相盯著對方一動不動。
場間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良久,篝火之中傳來一聲木柴爆裂的脆響,打破了沉寂的氛圍。
寧秋眼珠子轉了轉,率先開口。
“話說,既然我已經講過故事了,你是不是該放我出去了?”
思慮再三之后,寧秋決定還是先不要和眼鏡男起正面沖突。
畢竟,他眼下正處在別人的主場,而眼鏡男身為這個規則性異常的源頭,肯定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厲害手段。
在這里和眼鏡男硬剛,明顯是不智的行為。
況且,寧秋正處于虛弱時期,十八年來積攢下來的各種能力被他在前段時間一次性揮霍,如今能用的只剩下寥寥幾種。
更糟糕的是,最厲害的咒詭語也被眼鏡男看穿了。
所以,他只能試著說服眼鏡男放他離開。
然而,眼鏡男卻笑瞇瞇地沖著他搖了搖頭。
“不行哦。”
寧秋的臉色旋即一變,惱怒問道。
“為什么?”
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眼鏡男的目光緩緩移到寧秋身后,伸手指了指還在燃燒的篝火。
不解地轉過頭,寧秋看向火堆。
在那里,他先前丟進去那根的木柴此時只燃燒了不到四分之一,看其速度,應該還能燃燒很長時間。
“什么意思?”
寧秋回過頭瞪了一眼眼鏡男。
規則是在木柴燃燒前講完故事就可以了,這會兒怎么又改了?
“對,我改了。”
眼鏡男陰險地笑了。
“薪未盡,事未停。你得講更多的故事才行。”
面對眼鏡男如此不要臉的行為,寧秋立時怒火中燒,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請問你貴姓啊?”
“免貴姓程,名家業。”
寧秋拉下臉,對著程家業親切問候道。
“程家業,我喵了個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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