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拿父皇來壓我們。欠債還錢,愿賭服輸。就是天皇老子來了都是這個理。今天你不給個交代,誰都別想走。”
“唔~”人群中聽到懷陽公主發威,一陣聒噪。
“公主殿下。下官不敢。只是職責所在,不得不以京城安危為重。請公主殿下見諒。”
“你和我說不上這些。我只問你,欠錢是不是要還?今天不把事情解決,誰都別想走。有種你就去稟明父皇。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和他老人家解釋,懷清欠債不還的事。”
“誰欠債不還了?不是還沒比最后一把嗎?了不起給你錢就是了。你嘴巴放干凈點。”懷清看莊清云一直委屈退讓,心里已經后悔不該把他牽連進來,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雪伶真人?麻煩你扶懷清殿下,一旁休息。鬧到現在已經是不成體統了,這事必須要馬上解決。”說完,莊清云走到梁逸愛面前,伸手示意自己想看一下設局用的法寶。等他點頭后,才將寶物拿到手中看了一眼,就直接放回了原位。
“東西我看過了。你們賭注是多少?”
“這一把是六千四百萬。她贏了,可以拿回前面的賭資,還有古寶—景幻戰衣。反之輸了的話。不好意思。這是第九局了。還有最后一次機會,可以挑戰。”
“哦。六千四百萬,對吧?我們輸了。錢我給。明天我就差人送到您府上。如果您急的話,我現在就叫親兵取來給您。怎么樣?現在可以讓眾人散了吧?我們可以走了嗎?”
“大器。錢的事不急,你明天給我就行。來人吶,給希夷真君拿蒲團來,放在我們公主面前。讓他當著眾人給懷陽公主磕三個響頭,大家看個熱鬧就趕緊散了吧。”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趕緊拿了錢走人!”懷清聽他羞辱莊清云淚水再也忍不住,嘩啦啦就流了下來。
“是你自己說的。如果莊清云看不破這個法寶,你就讓他向我磕三個響頭。這也是賭局的一部分。怎么,你想賴賬?”
“那是我急著亂說的,不能算的。不能算的。”看到懷清哭得稀里嘩啦,嘴里更不知道向誰呢喃哀求著,莊清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緩緩走到懷陽公主面前,低聲說了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公主,我向你磕頭。這事就過去吧。”說完,他神情自若地向著李元方和蕭雨笑了笑,還輕松地聳了聳肩,就準備往下跪。
“你做夢。我告訴你,我不羞辱死她。我跟你姓。”懷陽公主湊到已經單膝跪地的莊清云耳邊狠狠地說道。
“來呀。快看武平侯,京兆府尹給懷陽公主磕頭求饒咯。”梁逸愛此時已經把小人嘴臉刻畫地惟妙惟肖,真的不能再真了。
“懷清,你舔著個臉去追這么個東西?到底你是垃圾破鞋,還是他府里那個狐貍精是垃圾破鞋啊?”懷陽公主此一出還沒意識到,單膝落地的莊清云已經停住了動作。
拍了拍支撐腿鞋子上的浮土,莊清云笑嘻嘻地原地伸了個懶腰,“哎,好久沒做拉伸了。腰都伸不直了。”
騰得一下跳起來的莊清云,余光里看見的是,握緊拳頭為自己抱不平的許星友,一臉茫然的張良玉,表情始終沒有變動過的李元方,眉頭緊皺的蕭雨,得意洋洋的梁逸愛,關心自己的霧伯,照顧著懷清的雪伶,被他突然起跳嚇了一跳的懷陽公主,和已經六神無主哭得淚人一樣的懷清。
“馬中書仙逝不過數日。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和你們動手一爭輸贏。治喪百日,不是說還有一把機會嗎?百日之后,就在這醉星樓吧。下官恭候各位。我們一較高下。”
“你有那么多錢嗎?不會是想賴今天的賬吧。”懷陽公主不陰不陽地嘲諷了他一句。
“夠了。懷陽。你們要鬧到什么時候?清云已經這樣說了,還不快收手?”一直在旁邊看戲的李元方,終于開口了。
“元方叔。。。”懷陽還想說什么,被莊清云插了進來。
“大宗正。下官前面說了。今天不能賭。既然不賭,就是我輸了。今日的錢,我明天自會差人送到懷陽公主府上。”莊清云從容淡定地對著李元方和蕭雨先一躬到底。轉過身,又對著懷陽公主一拜。然后輕輕地從雪伶真人懷里,拉過失了心神的懷清,牽著她的手,就往樓下走。
“許師兄,叫人群散去吧。還想看戲的,百日之后全都可以來。”人群被他的氣場分開,幾個緊張過頭的,差點把自己從樓梯扶手擠到下樓去。
“對了,懷陽公主。別忘記那日把我的戰衣帶來。想了想,我雖然不一定用得上,或者墨奇喜歡。”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