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遠臉紅了紅,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藏在袖子下的手指輕輕摩挲著。
南不晚白嫩的脖子觸感還停留在那里,滑膩的,溫暖的……
吳清遠的心跳的很快,心里亂亂的。
看著南不晚跟身旁的人有說有笑,吳清遠忽然想起他得知南不晚被人販子綁走時,他心中的焦躁、無助、恐慌……
將南不晚找回來時那種失而復得的欣喜,南衡和她親近時他心里的不快,還有南不晚靠近他時他的不知所措……
種種跡象擺在那里,饒是他再遲鈍也意識到自己對南不晚的感情已經不是簡單的家人之間的情感。
一直以來南不晚總以姑姑的身份在他的身邊,關心他,照顧他,妥帖周到真的像一個長輩,久而久之,連他都快混淆了。
而他,到了現在才明白這份感情。
現在,他該怎么辦……
吳清遠面色復雜,手指輕輕握拳,卻突然感受到一股灼熱的視線,一抬頭就看見鐘無淚那防備的眼神。
吳清遠疑惑,他朝鐘無淚投去疑惑的眼神,鐘無淚卻白了他一眼,然后像是宣示主權一般抱住南不晚的腰,警告般給了吳清遠一個眼神。
她默默咬緊牙,在心中堅定的想,這個吳清遠果然對姐姐心思不純,她可得把晚姐姐看好了,可不能讓這個小瘦雞捷足先登。
吳清遠見她這反應覺得莫名其妙,最近怎么有那么多人喜歡圍在南不晚身邊?
許嫣、南衡南若、還有這個突然出現的鐘無淚,而且一個兩個對他的敵意都很大。
無奈嘆口氣,吳清遠只覺得心煩氣躁,但現在先不想這么多,還是先讓南不晚好好休息幾天,她回來之后臉色一直很差。
南不晚聽了吳清遠的建議先回去休息,把剩下的工作交給了他們。
他們手里還有幾個訂單,這兩天因為南不晚失蹤,他們已經幾天沒有給人家酒樓送豆腐了。
柳硯白和吳清遠干脆請了幾天的假,留在作坊里跟大家一起做豆腐。
鐘無淚作為客人自然不用幫忙,跟著南不晚一起回去了。
在路上,鐘無淚對于吳清遠和南不晚的關系還是放心不下,于是試探性問道:“晚姐姐,你覺得吳清遠怎么樣?”
南不晚一愣,隨即笑道:“什么怎么樣?清遠怎么了嗎?”
“我是問,你心里對他是什么看法?”
南不晚皺眉,仔細想了想說:“清遠嘛……心思敏感但成穩內斂,有時候會有點小傲嬌,長得帥,總體來說是一個克己守正,端莊自持的人,是個挺正經的小大人。”
鐘無淚瞇瞇眼,看來晚姐姐對這個吳清遠評價還挺高。
“怎么了嗎?”南不晚問。
“沒什么。”
鐘無淚抱住南不晚的胳膊,把臉靠在胳膊上,覺得自己待會兒問的問題會有些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