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相信我嗎。”
其實她根本不用問,從小到大哪怕她說自己要去炸糞坑玩雁西月都沒有過問過一句為什么,樂呵呵抱著鞭炮跟在她屁股后面就去了。
有時候她們二人之間無底線的絕對信任就連雁回時都只能當個局外人。
哪怕是性命攸關,可雁西月依舊幾乎不用過腦子就能下意識篤定的回答。
“當然!”
就像她一定會竭力保護妹寶一樣,妹寶是絕對不會讓她有危險的。她們二人總是處于互相保護的關系,不分主次,不曾遲疑。
想到這里,雁西月心中一暖。
她落落大方轉過身,眉宇矜傲,一身素白繡清荷的宮裝襯得她冰肌玉骨,明凈濯清,發上琉璃釵盈盈晃動,在她面容上漾開水波般的光紋。
她站得筆直,厲聲開口。
“本宮正有此意。既然琉玉郡主好奇心這么強,作為東道主、作為大盛的公主,本宮自然是要滿足她,好叫她不留遺憾!”
得到雁西月肯定的答復,展信佳渾身寒意盡散,唇畔揚起笑。
她高高揚起一只手,朝著人群大喊。
“喬喬!”
孟喬心領神會,立刻拔出自己腰間長劍徑直扔向了少年的方向。
長劍從空中劃過,劍鋒在灼灼日光下流動著雪亮的銀芒,刺眼奪目,而后被意氣風發的少年抬手牢牢接住,緊握掌心。
“開籠吧!”
籠中的白獅似乎也能感覺到外界發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它擺出攻擊姿勢蟄伏在鐵籠一角,利齒掛著涎水,狂暴不安的將銳爪在地上刨得更深,金色的豎瞳死死的盯著朝自己走來的少年。
喉間低吼聲伴隨著少年逼近的腳步愈來愈重,等展信佳走到籠門口,徹底被激怒的它仰天長嘯,更加敏感暴怒。
一聲獅吼幾乎震耳欲聾,樹上青葉抖落一地,連大地都錯覺般顫了顫。
“護駕!!”
其他侍衛慌里慌張的將帝后與太子殿下保護在更安全的二樓看臺之上,這樣哪怕白獅發狂失控至少也傷不到貴人,而大臣們也紛紛離席躲到了臨時被調來的御林軍身后。
御林軍身著鐵甲,一手舉盾,一手持矛,全副武裝做足了準備。
那就是這時,南郡那幾個抬籠的侍衛戰戰兢兢的上前顫著手打開了籠門的暗扣,聽到開鎖的“啪嗒”一聲,他們打了個哆嗦,迫不及待像是逃命的也找地方躲了起來。
一時間,場上就只剩下展信佳雁西月,以及那對母女。
展信佳松開雁西月的手,眼角微彎,以口型無聲安撫她。
別怕。
她并不打算讓白獅出籠。
哪怕再怎么不懂事她也不會拿這么多人的安危開玩笑。展信佳真正想做的是走進去,反正這鐵籠內里空間巨大,容納起幾個人來綽綽有余,甚至還能騰出搏斗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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