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手腕被攥得生疼,展信佳細眉緊緊皺起,不解的回頭盯著臉色難看到極點的沈肅清。
難道不是他先打算跟她撇清關系的嗎?為什么現在又擺出一副好像很震驚的模樣。
既然他連一句解釋也不肯聽。
既然以后再無交集。
那她也不需要哄著他了吧?
展信佳心中這樣想著,更沒好臉色。
沈肅清緊抿著唇,一不發,最后索性拽著她往自己的馬車方向走。
許是顧及到她會疼,他扣在她手腕的指節力度松了松,拇指打著圈的在之前握得比較重的地方輕輕揉了揉,緊接著指尖順著手腕下移。
他的五指分開她的手指,嚴絲合縫的,強勢的扣了進去。
展信佳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十指相扣的手。
不是?!
她茫然的抬頭看了一眼身側臉色陰郁的青年,又無助的回頭看向身后的其他人。
雁西月本來捋起衣袖就要來幫忙,剛走幾步卻被抱著劍的傅守安攔了下來。
傅守安熟練的將雁西月拉到一旁小聲打著圓場,“別管了,他倆誰先破防誰是輸家,有的人已經光速破防了但我不說是誰,唉,丟人啊…”
再者他覺得如果那小丫頭真想走的話閻王爺也留不住她,更別說他的弱雞同僚。。
“傅守安!!你放我過去!!!要不是我哥處理其他事去了能有這個姓沈的好果子吃?!”
雁西月氣得牙癢癢,張牙舞爪,手腳并用的倒騰著。
可惜太弱,被傅守安隨便兩只手指就拿捏住了。
傅守安一手拎著她,一只手扶額。
他頭疼的搖搖頭。
“這位公主殿下,你也好意思說其他人?你先來給微臣解釋一下當初埋的那個是誰我請問呢?
你知道這對一個二十來歲陽光開朗健康渴望升職加俸祿活到九十九的小伙子是多大的驚嚇嗎?!難怪當時這丫頭讓我趕緊寫信通知我的九族,臥槽我這兩天做夢都在被砍頭啊!!”
雁西月一下子裝死不吱聲了。
展信佳恨鐵不成鋼啊!
但來不及痛斥飛舞隊友,她腳底一個踉蹌,已經被青年彎腰徑直抱上了馬車。
空間驟然變得狹窄,兩側都是車壁,小小的車內因為兩個人的到來變得擁擠逼仄,車廂甚至隨著劇烈的動作搖晃了幾下。
幾乎是在他放她下來那一瞬間,氣鼓鼓的展信佳轉身就要往外跑。
她剛扭頭,之前被松開的手又一次被扣住。
這次,青年用足了力氣死死的按著她。
展信佳只感覺眼前視線一晃,下一秒,自己便被推坐在了軟墊上。
她想要起身,沈肅清卻直接將膝蓋抵在了軟墊中間遏制住了她的活動范圍。
車廂里,她被迫后仰著,背脊抵著車壁極力想要跟他拉開距離。
可她往后挪一寸,他便逼近一寸。
到最后,展信佳只能徒勞的仰起白凈的小臉,眼尾上挑,澄澈的桃花眼因怒意而瀲滟著水光,她怒氣沖沖的緊咬著下唇。
小姑娘氣得發抖,蓬松的鬢發凌散,只剩一根銀簪斜斜綰著。
而青年弓腰俯身徹底奪去了她最后一絲可掙扎的范圍,幾乎整個人都壓制著她,扣在她指縫中的手指一點點收緊,掌心完整相貼。
他還在為她試圖離開他這件事而不悅。
狹窄的車廂里充斥滿他身上的水墨淡香,整個人都好似被包裹在獨屬于他的氣味里,展信佳呼吸變得急促,忍無可忍的抬頭瞪他。
“沈肅清!”
被喚到名字的青年怔了怔,目光低垂,嘴角竟然緩緩噙起了意味不明的笑。
很好,這還是她第一次完整叫他的名字。
意識到這一點,他嘴角笑意更深,另一只空著的手撫摸上她的側臉。
他眸色發暗,滲著寒意。
“你忘了嗎,阿紙。”
“什么啊莫名其妙的…你發瘋啊,放我下去我不要跟你坐在一起!!”
展信佳擰著眉扭了扭。
她這根本算不上反抗的反抗反而引來了青年更難自抑的失控,那只緊貼在她臉頰上的手平移,修剪得干凈整齊的拇指順著她柔軟的唇角往里按,指尖甚至冒犯的摸到了她的牙齒。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