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蘇清雪的笑聲聽起來更加輕松些，“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要吃最貴的！”

白夜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沒問題，只要你能吃得下，多貴我都請。”

掛斷電話，白夜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許多，手機又叮叮叮響起。

“誰啊一個個的話費不嫌多啊？”

白夜看一眼屏幕——陌生號碼，正要當騷擾電話掛斷，卻瞥見號碼下方顯示的歸屬地，竟是紅纓的老家。

白夜心中一動，猶豫片刻，還是按下接聽鍵。

“喂，您好，請問是哪位？”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隨后傳來一道蒼老哽咽的聲音：“是白夜嗎？我是紅纓的奶奶……”

白夜心頭一震，紅纓的奶奶？她怎么會知道自己的號碼？

“奶奶，您好，我是白夜。紅纓她……”

“喂？！”電話那頭似乎被什么人拿走，一個粗獷男聲突然插入，老人驚呼哭泣的聲音逐漸遠去，喂喂幾聲后不屑笑道：“白夜，我送你的禮物怎么樣？”

白夜眼神瞬間變得凌厲，握住手機的手不自覺地加大幾乎要捏碎，這聲音他化成灰也會記得！

“錢！多！多！”

“你想干什么？！”

電話那頭傳來錢多多囂張的笑聲，“沒想到吧？我錢多多說到做到，你動我的人，我就讓你后半輩子都活在痛苦和悔恨中！紅纓只是開胃菜，接下來，我會讓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嘗嘗失去的滋味！”

“喲，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是喪日，欸呀呀，真是晦氣啊，不過，我很喜歡。

白夜雙眼瞇起，寒光乍現，“錢多多，你敢動他們試試！”

錢多多像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哈大笑起來，“白夜，你現在自身難保，拿什么威脅我？

“別急著掛電話啊，白夜，我們好好聊聊。”

錢多多在電話那頭悠哉游哉翹起二郎腿，揮手讓保鏢把老太婆脫下去捂住嘴巴。

白夜的雙眼赤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靜地問道：“你想怎樣？”

“很簡單，今晚凌晨十二點，一個人來郊外廢棄工廠，定位之后發你手機上，要是帶人來，你就等著給老人家收尸！”

說完立馬掛斷電話，電梯顯示一層已到，電梯門打開，一道嬌影撲到懷里，白夜下意識身后接住，殺意瞬間收斂。

“咋了？”

蘇清雪呼吸到熟悉氣息才平穩。

“沒事，就是突然想抱抱你。”蘇清雪緊緊抱住白夜，將頭埋在他的胸口。

白夜左右走廊還有人，半抱著人進安全通道，關上門將人抱在懷中。

“現在還會占人便宜了？我可是要收費的。”

“哼，到底是誰占誰的便宜，想抱我的男人能排到外城。”

白夜手掌抱住下巴抬起，四目在黑暗中對視，曖昧的氣息在兩人間流轉。

白夜輕笑：“好了，別鬧了，你剛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不宜情緒波動太大。”

蘇清雪身體一僵，離開白夜的懷抱。

“你……都知道了？”

白夜點頭，神色變得嚴肅：“嗯，醫生已經告訴我了。”

在第四區時他就發現不對勁，蘇清雪的異能控制雖是突破至實質化，沒法穩定輸出。

蘇清雪咬唇：“我以為只是太累了”

“這種情況多久了？”

蘇清雪低下頭，聲音有些顫抖：“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