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無語,賞他一個爆栗:“你少來!我和她什么事都沒有!你別亂說話!”
秦峰抱著頭哎喲直叫,隨即又嘿嘿傻笑:“大佬你手勁真大,差點沒把我腦瓜子給敲開。我就說你和她是兩情相悅!云天那小子滾一邊去!”
白夜摁下數字,點擊撥打,電話那頭連續回響。
忽然白夜捂住胸口,心口抽疼,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不得不扶住一旁的墻壁以支撐身體。
秦峰嚇得連忙上前扶住他:“白夜!你怎么了?是不是舊傷復發了?”
“咚,咚,咚!”
“嘟,嘟,嘟。”
心跳和電話音逐漸同頻,白夜緊皺眉頭,額頭滲出冷汗,強忍著疼痛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嘟——!”電話那頭忽然傳來掛斷的聲音,在狹窄的房間內回蕩著,讓秦峰的心也跟著沉下來。
蘇清雪沒接電話。
白夜心口泛疼得愈發劇烈,像千萬根針在扎,跳動伴隨難以忍受的刺痛。
他緊閉雙眼,嘴唇微微顫抖,全身的力量幾乎都集中在了強撐著的雙手上,腦子一片空白,恐懼和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秦峰焦急地看著他,不知所措:“白夜?白夜你咋了?!你不要嚇我啊白夜!喂你不要嚇唬我啊!你千萬別死啊!喂你能聽見我說話嗎?白夜?白”
怕。
白夜的腦海只剩下這一個字,。
他在怕什么?這股莫名其妙的恐懼感是怎么回事?
四面八方襲來的黑暗仿佛實體化,緊緊纏繞著他,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努力回想,自己何時曾有過這樣的感覺?是那次在喪尸潮中孤身奮戰?還是在那座廢棄醫院里與變異喪尸的生死對決?
不,都不是。
這種感覺,更像是從心底深處涌出的,對未知的、無法掌控的事物的深深恐懼。
秦峰的聲音在耳邊焦急地響起,可他感覺越發遙遠,就好像,這股感覺是從另一個人傳來的,與他此刻的身體和意識逐漸脫離。
于此同時,另一邊的越野車上。
云天單手從后座拿出包巧克力遞給副駕駛的人。
“吃點甜食吧,心情會好點。”
蘇清雪頭也不轉,失神盯著窗外,眼神空洞迷離。
車窗外,夜色如墨,云天見蘇清雪沒有反應,也不強求,默默地將巧克力放回后座。
“喝口水吧,你今天都沒喝水。”
“云天,”蘇清雪忽然淡淡開口,“我想安靜一會,算我求你,別說話。”
從上車到現在已經過了六個小時,離研究院已有上百公里的距離,車內氣氛沉悶壓抑,蘇清雪不吃不喝不說話,云天每過幾分鐘就挑起話,翻來覆去來回都是幾句。
云天抿唇,握緊方向盤的手指尖因過度用力泛白。
“是因為白夜嗎?他死了你很難過?”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