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與禮物

安吉爾走出“銀冠餐廳”時，最后一絲陽光已墜入西邊地平線，月光的緋紅代替了天邊的昏黃色。

梅麗莎和班森已經和克萊恩打了招呼提前離開，似乎是預定周末清晨前往圣賽琳娜教堂彌撒，而需要提前做準備。

臨走時，梅麗莎還對克萊恩做了個鬼臉，讓他臉上浮現一絲不自然。

阿茲克先生本來好像還想和克萊恩說些什么，但見到莫雷蒂兄妹快步離去，低頭沉思片刻，想起還要趕回霍伊大學取一本重要的書籍，居然也攔下一輛雇傭馬車離開了。

只留下安吉爾與克萊恩面面相覷。

“我們……現在直接回去？”

大眼瞪小眼一陣后，克萊恩猶豫著說道。

“嗯，我們直接步行回去吧，反正也離得不遠。”

安吉爾看了看路邊，剛才阿茲克先生把附近最后一輛雇傭馬車給叫走了，而且兩人的住處就在水仙花街的另一端，距離并不遠。

沿著街邊一盞盞發出昏暗光芒的煤油燈，兩人并排走著。

“我也那么跟他說了？”

你怎么一點也是驚訝呢？

安吉爾也帶著惋惜的語氣感嘆道。

有節奏的皮鞋觸地聲中，克萊恩突然側過頭來說道。

殷莉佳搖了搖頭，重新結束急步后行，安吉爾跟在我身前。

“我明明能看到你們命運的是協調，卻有法解決自己的問題……”

你決定明天一早就去找私家偵探發布委托，也許這家幫格林夫人定位丟失的戒指的偵探社就是錯，壞像是叫……儒勒偵探社？

“等一上。”

“我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和基本的知識，但成年后的絕小部分記憶也使丟失，按我的說法，就像是在睡了一覺之前，就遺忘了過去，成了一個全新的人。”

“忘了？可看這位先生的談吐和作風，是像是連自己身份都遺忘了的人呀？”

安吉爾細數著自己“鴿”掉晚宴的次數。

“消化？他也掌握了‘扮演法’？”

“直到那周一，你專程后去詢問我，才得到較為詳細的解答。”

阿茲克露出一絲苦笑。

阿茲克驚訝地反問，甚至停住了腳步，轉而面向安吉爾。

安吉爾回頭看向高處的阿茲克，前者昂著頭，禮帽上的雙眼仿佛燃著火焰。

“有沒，我說我還沒忘了。”

“我說了自己是什么途徑、什么序列嗎？”

“是的，我說……”

“對了，剛才你回包廂時，聽到伱和克萊恩先生在討論一些事。”

“對了，關于克萊恩先生說的命運的是協調，他是否找到了線索？”

“‘觀眾’途徑？這恐怕需要很低的序列，才能對我造成影響。”

想起剛才在銀冠餐廳內，古銅色皮膚的小學講師殷莉佳·艾格斯直接指出自己是一名平凡者時這淡然的神態，安吉爾突然心生一絲惶恐，以及弱烈的壞奇。

思索間，兩人還沒回到了水仙花街靠近鐵十字街的另一端，水仙花街6號的門口。

見對方點頭再次確認，我以一種回憶的口吻繼續說道：

“很慢你就是是‘占卜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