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火焰騰空而起,整個金山寨,在這一夜,被燃起了熊熊大火……
金山寨內,戰火蔓延,喊殺聲震天。武陽三人如同戰場修羅,縱橫廝殺,刀光劍影間,敵人紛紛倒下,血濺四方。
武陽身形迅捷,長劍在黑夜中劃出一道道凌厲的寒光,每一劍刺出,必然有敵兵慘叫倒地。他的身法輕靈,如游龍穿梭于戰場之中,劍鋒寒光乍現,一名官兵剛舉刀劈下,卻只覺喉嚨一涼,鮮血狂噴,軟倒在地。
趙甲則如一頭狂猛的蠻牛,揮舞著雙刀,大開大合,每一刀劈出,都帶著沉重的力道,甚至能將敵人的兵器直接劈斷。他一邊大笑,一邊狂嘯:“來啊!再多來些!”語間,一名官兵已被他當胸劈開,血灑滿地。
嚴林則穩如磐石,槍法剛猛凌厲,出手毫不留情。他的長槍翻飛,如毒龍出海,每一次突刺,都是致命一擊。一名官兵剛欲偷襲,卻被他一槍刺穿咽喉,雙眼圓睜,掙扎幾下便倒地而亡。
這三人宛若戰神,所到之處,官兵紛紛潰退,竟無一合之敵!
杜明站在后方,看著戰場上的局勢,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眼中透出一絲不安。“這三人……竟然如此厲害!”他心中暗罵不已,本以為這次圍剿金山寨已是勝券在握,沒想到僅僅三人,就攪得戰局大亂。他知道,若再拖延下去,自己恐怕真要折損在此地。
眼看手下士兵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杜明終于坐不住了,猛地咬牙,厲聲大喝:“所有人聽令!全力猛攻!不惜代價,給我拿下他們!”
官兵們被他的命令逼得不得不向前沖去,一時間刀劍交錯,戰斗更加慘烈。
錢乙此刻殺紅了眼,他的目標很明確——杜明!
自從他加入金山寨以來,便視杜明為罪惡的根源,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他怎能放過?
“杜明——拿命來!”錢乙怒吼著,一路狂沖,他的長刀染滿鮮血,擋在他面前的官兵接連倒下,根本無人能擋他三招!
杜明見狀,心中一驚,慌忙向后退去,同時對身邊的親兵吼道:“擋住他!快擋住他!”
然而,擋在他面前的官兵已是強弩之末,在錢乙的瘋狂攻擊下節節敗退,不少人甚至已經放棄抵抗,眼看錢乙距離杜明已不足五丈!
杜明的臉色徹底變了,額頭冷汗直冒,他猛地大喊:“還不快動手!”
這時,突如其來的變故發生了——
就在錢乙即將沖到杜明面前時,一道寒光驟然從他身后襲來!
“砰——”刀鋒破空,一股沉重的力道狠狠地斬在錢乙的后背!
“噗!”血花飛濺,錢乙身形猛地一震,瞳孔驟然收縮,整個人踉蹌幾步,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倒在地!
這一刀,精準、狠辣,直中要害!錢乙猛地回頭,看清了出手之人,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竟然是周啟!
“大當家……你……你……”
錢乙嘴角溢血,眼神顫抖,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音。
武陽看到這一幕,心中猛然一驚,怒喝道:“錢乙!”
他毫不猶豫地殺了過去,劍光翻涌,強行斬殺攔在面前的幾名官兵,一把扶住了倒下的錢乙。
趙甲也沖了過來,眼神充滿憤怒:“周啟!你瘋了嗎?!”
周啟收回沾滿鮮血的長刀,臉上閃過一抹陰狠的笑意。
“瘋了?不……我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
錢乙咬著牙,強忍劇痛,怒視周啟,眼神中透出無盡的憤怒與悲哀:“你為什么……為什么?”
周啟看著他,嘴角緩緩勾起,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為什么?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從一開始,你就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罷了。”
錢乙瞳孔猛縮,心中仿佛有雷霆轟鳴,他的聲音顫抖:“難道……杜明……沒有害過你的家人?”
“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杜明忽然大笑起來,笑聲充滿譏諷與得意。
他騎在馬背上,戲謔地看著錢乙:“錢乙啊錢乙,你可真是蠢得可以。”
杜明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緩緩說道:“你以為周啟創建金山寨,是為了復仇?哈哈哈,錯了!從始至終,他都是我的人!”
錢乙的心瞬間跌入谷底,他強忍疼痛,聲音沙啞:“那……那副鎮長……你們殺他的理由……?”
杜明瞇起眼,語氣透著一絲輕蔑:“哼,那副鎮長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從我的手中搶走更多的貪墨銀兩,既然他敢挑戰我的權威,那自然只有死路一條。而你……正好成了殺人的最好工具。”
錢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終于明白了一切——
從始至終,他都被利用了!
所謂的“正義復仇”,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他以為自己是在劫富濟貧,殊不知自己竟成了杜明與周啟清除異己的棋子!
周啟嘴角含笑,語氣戲謔:“如果沒有你,我們根本沒法除掉副鎮長。更何況,有了你,金山寨才能更加名正順地攔截官府的隊伍,這樣一來,既能掩人耳目,又能賺取大筆財富。”
錢乙怒視著周啟,眼神痛苦而憤怒,聲音顫抖:“你……你這個混蛋……”
周啟輕輕一笑,眼中透出徹骨的冷漠:“現在知道了?可惜,太遲了。”
錢乙的雙拳死死地握緊,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但身體的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動彈。
武陽的眼神冰冷到了極點,他緩緩站起身,目光森寒地盯著周啟和杜明,緩緩說道:
“周啟,杜明……你們今天,休想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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