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男子微微一笑,目光透著深意:“放心吧,武陽不過是一只困獸。”“他以為手握賬本就能翻天,可他又豈知,真正的棋局,早已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眾人聞,紛紛點頭,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意。茶香仍在彌漫,可空氣中卻充滿了濃濃的陰謀氣息。
清晨,微弱的晨曦透過破舊的窗欞灑落進屋內,斑駁的光影落在一張陳舊的木桌上。武陽睜開眼,感受到昨夜奔波帶來的疲憊,但他沒有遲疑,稍作清醒后便起身洗漱。
房間內陳設簡陋,僅有一張床、一張桌椅,以及一口破舊的木柜。他昨日簡單收拾了一下,勉強讓這間殘破的統領府變得稍微像個能住人的地方。
推開門,外面的空氣夾雜著清晨的露水氣息,但并不算清新,帶著些許潮濕與霉味。這座城東破廟旁的房子本就年久失修,屋外地面坑洼不平,一旁甚至有幾名衣衫襤褸的乞丐在角落里蜷縮著沉睡。
“果然是個荒涼之地……”
武陽心中暗嘆,但他并未因此沮喪。
武陽心知肚明,自己被調到這里,絕不是偶然。這同會縣與方中縣截然不同,地勢險峻,山林密布,經濟落后,人煙稀少,確實是個“貶職”的去處。
但武陽向來不是個輕易認命的人。“既然來了,就得弄清楚這里的情況。”正當他打算出門前往縣衙報到時,門外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武統領,在下徐安,奉沈縣令之命,特來送些資料。”聽到是主簿徐安的聲音,武陽微微一怔,隨即走上前打開門。徐安一身儒士長袍,手中抱著幾卷竹簡文書,臉上帶著一抹得體的微笑,神態溫和而不失禮節。
“徐主簿一大早便前來,莫非是沈縣令有什么吩咐?”
武陽一邊接過資料,一邊隨口問道。
徐安拱手笑道:“武統領果然是爽快之人,沈縣令的確有安排。縣令大人認為您初來乍到,不必前往縣衙報到,先熟悉同會縣的情況,便可立即著手處理事務。”
武陽微微皺眉,隱約察覺到沈懷德似乎并不想與自己正面接觸,甚至連縣衙都不用自己去了,直接將任務下派到府邸。
“看來這位沈縣令對我這個‘武統領’可沒多少期待。”
不過,武陽面色如常,接過徐安手中的資料,笑道:“如此,也省得我跑一趟了。”
徐安微微一笑,客套地說了幾句場面話,隨即便告辭離去。
武陽目送徐安離開,心中沉思片刻,隨即回到屋內,將竹簡文書攤開放在桌上,開始仔細查閱。
竹簡上的內容雖然不多,但卻將同會縣的大體情況勾勒了出來。同會縣地處偏遠,三面環山,僅有一條官道可供通行,地形險要,交通極為不便。而縣內的主要問題,則可以歸納為三個方面:
第一,土地貧瘠,糧食產量極低。同會縣地勢崎嶇,多為山地,耕地面積本就少得可憐,而且土壤貧瘠,無法種植優良的糧食作物。當地百姓大多靠種植一些耐旱的粗糧為生,收成極為勉強。
第二,野獸頻繁出沒,威脅村莊。由于大量山林覆蓋,同會縣附近的野獸十分猖獗,尤其是狼群、豺狗,以及偶爾出沒的猛虎。許多村落時常受到野獸侵襲,甚至連商隊也因害怕山賊與野獸,而不愿貿然進入同會縣。
第三,交通閉塞,經濟凋敝。整個縣城僅有一條官道通往外界,且多處崎嶇難行,遇上暴雨天氣,山道極易塌方,商路常年不暢,導致外地商人鮮少愿意前來做生意,百姓的日子更是苦不堪。
武陽看著這些問題,心中不禁苦笑。“這哪里是讓我統領兵馬,分明是讓我當救濟官啊……”
不過,武陽很快就注意到——沈懷德給自己安排的第一項任務,便是‘解決野獸禍患’。
武陽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
“這是在試探我的能力,還是想讓我吃個閉門羹?”畢竟,野獸問題由來已久,沈懷德自己都沒有解決,怎么可能指望一個剛到任的統領?
“還是說,沈懷德根本就不在乎這件事的結果?”武陽目光微微一沉,他感覺到,這同會縣的水,恐怕也不淺。
不過,不管如何,他既然身在此地,就必須要有所作為。“野獸禍患雖是大事,但根源問題,恐怕還要從人入手。”想到這里,武陽站起身來,推開門,看著遠處連綿的山巒,準備開始前往校武場調兵完成沈懷德安排的任務。
(此處需要詳細介紹下乾元皇朝的基礎軍隊結構,十人為一士組,士組的負責人變為士長,五士組為一伍(本小說是指隊伍的意思,并不是五個人為一伍的含義。)一伍的負責人便是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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