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曾見到過她幾次,那件事曾在南鑼鼓巷鬧得沸沸揚揚,許多鄰居都以此打趣說這是傻柱新來的后母。自小對她的反感使得這個形象一直深植于心底。此刻看到眼前這個體型有些走樣的女人,確信這就是她。
起初,傻柱欲開口叫喚阿芬,突然覺得此時不宜沖動行事。面對阿芬的刻薄,自己若無憑證據或幫助就直接攤開來只會更糟。于是改變主意選擇等她家里的那位回來再說比較穩妥。
正當想著退回時被正在做飯且毫無準備而偶然瞥見。阿芬一時無法辨認長大的傻柱。只看見有人影鬼鬼祟祟便驚嚇不小。
“抓賊啦!有小偷光顧我家!”她的尖叫引得周圍鄰居們迅速涌向院里。受到眾人追逐驚嚇的傻柱匆忙逃開但因體力虛弱未能逃離反而跌在地上動彈不了被眾人捉住了。
傻柱心亂如麻,擔心被關入勞教所耽誤找到父親,回不去秦淮茹。
掙扎中,他辯解道:“我并未做出任何壞事,請問為何逮捕?”
同時試圖讓周圍居民相信他是無辜者。
阿芬聽見傻柱為自己爭辯怒斥,“什么都沒干?那么你在后院干什么不好的事情?分明就是小偷!”
隨后轉而請求禿頂的老周把傻柱交給公安機關處理,并強調一定要他承擔損失,不然無法交代心臟受
的損失等等。
看著阿芬的模樣,傻柱發現對方行十分熟悉——與他熟悉的賈大媽相似,仗勢欺人。
老周似乎并不喜歡阿芬,對她說的內容不予關注。
他走到呆住不動正想逃跑的傻柱面前,嚴肅說道
“好你個膽小賊,居然在光天化日進行踩點,真是少見。”
緊接著老周招了招兩位小孩子命令:
“小軍,請去附近針織廠叫何師傅來。”
接著補充說明“說他們家遭到賊探查但已經抓住請速來看看;小成則快去派出所報一下案請來警察協助處理此事,立刻行動。”
兩小男孩接到指令立即穿過人群消失巷口。
聽罷老周所說,心里隱約明白這位何師傅就是他一直要找的
如今正值自己百口莫辯之際,只要等李文博回來一切就可迎刃而解了,他總不至于親自把自己的兒子送去派出所吧?
“老實點,待會主人回來了看怎么處理。你若不老實,我現在就帶你去派出所。”老張警告了阿強幾句,然后在一旁自行休息,等待李文博的到來作主。
顯然,李文博在這里的人緣不錯,連負責的管理者老張都要聽從他的意見。不久后,跟著一個小男孩的通知,李文博聞訊返回。
回來看到這陣仗后,李文博先是感謝了周圍幫忙的老鄰居,并許諾過兩天會有廠里的剩飯分給大家。大家一聽,立刻喜形于色——當前市場糧食物資緊張,各家都靠定量供給度日,改善生活只能指望工廠的額外福利。
寒暄一番后,李文博撥開人群走到阿強面前。還未說話便隱約覺得眼前人與自己有些特殊的聯系。
見到眼前的人,李文博眉頭一皺,說道:“抬頭!”
這一聲讓阿強熟悉又陌生——那是記憶中熟悉的聲音,帶著一些歲月的滄桑感。他深吸兩口氣,緩緩抬起頭,臉上滿是復雜與糾結的表情。對于自尊心強的他來說,這樣的見面實在不算光彩。
正當他完全抬起頭的瞬間,李文博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揉搓著眼睛盯著阿強看。十幾秒鐘后,李文博猛地痛哭出聲。他趕忙推開旁邊的鄰居將阿強行扶起,為他拍打身上的塵土,悲慟道:“阿強,你怎會突然出現,為什么不早告知我們?”
那一瞬間,驚喜和懊悔交織在他心中。李文博走后,心中一直空蕩蕩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強與弟弟阿水。兩個孩子小小年紀便被拋下,吃喝生活成為大問題。即使拜托他人照顧,畢竟非親非故,怎能像對待親生子女般用心。
如今看到阿強高壯的身影,心中的遺憾漸漸煙消云散。阿強看著眼前如此情緒激昂的父親,心中的怨憤也隨之化解。只是,多年的分別讓他們一時難以適應重逢的情緒變化。
“你想我們,為何不來找我們甚至也不寫信?”阿強冷著臉問道。
李文博聞,急忙收斂情緒擦淚說:“阿強,爹的確沒去看你,但確實給你寫了信,并且在信中……”他突然想到還有鄰居圍在一旁,于是趕緊打住話題,輕拍阿強肩膀改了口:“好久不見,一會兒我們多做幾個菜好好聊聊。”
周圍鄰居終于明白,原來阿強不是小偷而是尋父的孩子。眾人相視一笑,紛紛告別離開,免得打擾父子團圓。
“老何,看來你也年輕時不規矩啊,哈哈。”老張開玩笑地說,“既然誤會已解開沒事了。”老張催促各鄰里各自回家,不要再打攪他們父子相聚。
聽著這話,李文博不禁面紅耳赤卻未-->>作過多解釋。從那刻開始,他與白寡婦對外以夫妻身份相處多年,因此許多人自然將此當成事實,誤認為二人是法定配偶。現在阿強來了,大家都認為他是李文博當年未婚的私生子。
當所有鄰居離去,警察同志的工作也告一段落時,李文博才領著阿強和白寡婦往家走去。途中,白寡婦目光不離阿強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警覺。這幾年她未生育,也常被李文博嫌棄,阿強的歸來更讓她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
回到家里,李文博熱絡不已地忙著煮水、備菜、炒菜。“阿強,快洗個澡吧,看你一身臟兮兮的。”
這時,白寡婦插話道:“就這兒子,洗過澡后這桶還能繼續用嗎?”
“你覺得不能用了以后不就行啦!”李文博反駁。
見此情形,白寡婦惱怒地面帶鐵青:“出去,你自己不會洗澡么?”最終,一不發沖出門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