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交談之際,棍子伸手去摘屁股上的兩個東西,可瞬間就疼得嗷嗷直叫,嘴里罵道:“我靠,這什么鬼東西,還咬我手。”
說著便把屁股上的東西扯下來扔到地上,然后又疼得“嗷”了一聲。
我趕忙用工兵鏟將那東西死死壓住,湊近仔細查看,像是一條小魚。不過這魚生得極為兇悍,僅有手掌般大小,卻長滿了尖銳獠牙,嘴巴幾乎占了身體的一半,而且外部的鱗片堅硬異常,仔細瞧去,那根本就不是普通鱗片,倒像是一層外骨骼。
隨著這魚一樣的東西不斷撲騰,整個工兵鏟被撞得叮當亂響。我的第一反應便是,這或許是食人魚。
可這種魚通常都生活在南美洲的熱帶雨林,怎么會出現在這地下祭壇的河水里呢?況且這類魚一般都是成群結隊出現,為何這里只出現兩條?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現在想來,棍子也算是命大,不然不用僵尸動手,光這些小魚就能把他啃得干干凈凈。
我拍了拍棍子的肩膀,說道:“你呀,差點兒就成了魚食。要是我沒認錯,這大概就是兇猛的食人魚,也不知道你是得罪了哪路龍王。不過還好,屁股蛋子還在。你呀,趕緊伸手摸摸你的命根子,看看還在不在。”
這話一出口,嚇得棍子渾身一激靈,瞪大了眼睛,急忙伸手往褲襠里摸索。看來這小子對自己的命根子還是十分在意的。確定命根子安然無恙后,他才長舒一口氣,仰面躺在地上,張著大嘴喘粗氣。
棍子對我們講述了剛才的歷史:
“別提了,你們在上面祭壇和那僵尸打得熱火朝天,我在水下也沒閑著。我被那僵尸一把扔到水里后,只覺得渾身冰涼,河水冷得刺骨。不過這冰涼的河水倒是讓我的意識瞬間清醒了些,腳腕的疼痛也稍有緩解。
我就摸索著往回爬,想著回到之前的缺口位置,從水里爬到祭壇上。我就這么一步一口水地拼命掙扎。喝了多少水你們簡直難以想象,要不是平時喝啤酒練出了點兒酒量,我估計肚子早就被撐炸了。
我在下面折騰的時候,突然發現就在祭壇周圍這一圈墻下的水里,有一個直徑半米左右的洞。我當時也是好奇心作祟,把頭扎到水下看了一眼。多虧白小姐提供的頭燈質量好,防水效果極佳,在水下依然能照得很遠。
我發現這個洞能通往地下深處。就在我憋著氣睜著眼查看的時候,眼前漸漸出現一團黑霧,而且越來越濃。我當時就感覺不妙,還以為是水里的頭發之類的東西。立馬把頭抽回來,拼命往回跑。很快我摸索到我們來時的石橋位置,準備往上爬。
突然我發現那一堆白骨下面居然有一個小皮包。你們也知道,咱棍爺我可是雁過拔毛,絕不讓社會主義的一根羊毛落入敵人之手。我伸手撿起來一摸,里面硬邦邦的,掏出來一看,是一把黑色的手槍,當然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