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大礙了,和正常人沒啥兩樣,不過你要讓她活蹦亂跳那還是不成,到底精神上受了大刺激和打擊。但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就等著你們來呢。她有件邪性事兒,非得親自給你們講。”
我心中滿是狐疑,什么邪性事兒?她不過暈過去這兩天,能碰上啥事兒?就算是嚇暈過去,那也是身體正常的保護機制,和睡一覺沒啥差別。
不-->>過有些人醒來后就跟喝醉酒似的斷片兒,這叫逆向記憶缺失。可也沒聽聞誰會因此心理不正常啊。
“走,進去瞧瞧。”我一揮手,帶著幾分急切。
以常姐的經濟實力,住高檔單間那是順理成章。我們推開門,好家伙!病房里一應俱全,簡直和酒店沒啥兩樣。冰箱、微波爐、大彩電,一樣不少,聽說一天的花費就得一千多塊。
就見常姐半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一動不動,真好似丟了魂一般。她眉頭緊蹙,仿佛壓根沒察覺到我們進來。
“別瞎琢磨了,大師回來了,你跟他講講吧。”老萬大大咧咧地走上前說道。
常姐一見是我們,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那架勢,就像看到了自家人。
瞧她行動的麻利勁兒,身體確實沒啥毛病了。我們在茶幾前的沙發上落座。
“小哥,你可算回來了。我聽小萬說,你為了我的事兒跑了趟老家,辛苦你了。”常姐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與感激。
“嗨,大姐。回老家也沒解決啥問題,沒幫上啥大忙。再說了,您這事兒,好像也是因我們而起。要是我們不去您家,不探訪那個陰宅,是不是就沒這些糟心事了?”我滿心愧疚,語氣里帶著自責。
“可別這么說。要不是你們去,我這死期啊,只會拖得更久。你沒聽那東西說嗎,要慢慢吸干我,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兒。你們的到訪,到是讓這事兒提前爆發了。而且你看,我現在恢復得比以前還好,都沒了之前亞健康的狀態。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們呢。”
常姐一臉誠懇,眼里透著劫后余生的慶幸。
“大姐,您恢復了,我們也就放心了。在電話里聽老萬說,您不是簡單的暈厥,好像有意識還經歷了些事兒。到底咋回事啊?”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追問道。
“這就是我一直想跟你說的。你們以為我暈過去了,其實我根本沒暈。這幾天幾夜,我的意識都是清醒的,連續不斷。”
常姐表情嚴肅,目光中透著一絲難以喻的恐懼。
“啊?”
“這怎么可能呢?您連覺都沒睡嗎?意識怎么會連續呢?那您到底經歷了什么啊?”
我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棍子也在一旁伸長了脖子,豎起耳朵。
常姐的眉頭再度緊緊擰起,好似有一只無形的手,將她硬生生拽回那驚悚駭人的現場。
她的身子微微發顫,話語中裹挾著難以消散的驚惶:
“當時老萬攙扶著我,這我記得真切。你說讓棍子露出紅色內褲,我也聽得清清楚楚。可就在那前后轉瞬之間,后背猛地襲來一陣徹骨陰風,剎那間,我的靈魂仿若被一只惡鬼硬生生扯離了軀殼。那時,我確實有片刻暈厥。”
“那,后來呢?”我強壓著內心的急切,追問道。
“等我再次恢復意識,腦子混沌得厲害,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尚存人世,還是已然踏入地府。
我的身體仿若被抽離了所有知覺,手腳在那兒,我毫無感知,周身沒了寒冷的觸感,氣息也似斷了一般,既不需要呼吸,也根本無法呼吸,就像被一股邪祟的力量死死禁錮,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
詭異的是,我的視覺竟還在,可眼前的景象卻是詭譎。我的視線范圍變成了一個橢圓形,這種感覺,怎么形容呢,就好比透過門上那狹小的貓眼向外窺探,外面的景象模糊不清。
但我隱隱約約覺著,這房間的布置莫名熟悉,白色的墻壁,深棕色的鐵門,還有地上那個燒紙用的鐵盆……”
“你不會還在那個房子里吧?”
棍子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那模樣就像一只受驚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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