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這種漫不經心的模樣,看得秦礽心頭驀然一緊,像是有一根神經被某種微妙的悸動給撥弄了一下。糟了,他堂堂一代霸總難不成真被這女人撩得心顫了?
“你是不是狗膽肥了?!誰讓你到處給我惹事的?”秦礽低聲呵斥,他的眉毛擰起來簡直能夾死一只蒼蠅,臉繃得像極了一張厚冰。
于玥彤咬牙切齒地瞪他,身為一個社畜,最煩的就是被上司當著一堆人的面數落,而秦礽此刻這架勢仿佛在職場三方會議上公開詆毀同事,就差沒指著她鼻子喊“廢物點心”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在用你的殼子撐場面,為你的人設服務!”她說得理直氣壯,話里卻帶著幾分控訴,“而且剛才那個女人明顯是來挑事的,別告訴我你分不清——”
“閉嘴!”秦礽一字一頓,臉迅速冷卻。
眼見他的火氣就要壓制不住,于玥彤心虛得像只犯錯的小兔子,卻仍不免倔強地別開臉,小聲嘀咕:“明明是你先亂來的,還質問我……護短聽起來就挺暖男,非要裝冷硬,真夠病態的。”
秦礽一時沒聽清,“你說什么?”
“沒什么!”她立刻乖得像只鵪鶉。
這時,尷尬的低氣壓突然被一旁季沬沬的聲音打破。
“哎呀,秦少,這就是你的家教?”季沬沬捏著甜膩的嗓音,語氣里盡是說不出的幸災樂禍,“要不……需要我這一外人來教育一下你們夫妻怎么和睦相處?”她故意咬重了“夫妻”兩個字,意味深長。
“你,給我閉嘴。”秦礽頭也不抬,直截了當地甩出五個字,神情像在瞄死物件,“教育我,還輪不到你。”
季沬沬的微笑瞬間僵在臉上,那一瞬間,她的自尊心像是被人凌空掀翻狠狠摔在地上。可還不等她反噬,秦礽已經再度看向于玥彤。
于玥彤敏銳察覺到,他那眼神藏著濃濃的威脅,似乎在警告她一句反擊也別想說。可她怎么可能忍得住?她活在這個“畫風清奇”的世界里全靠嘴炮續命,憋住就等于放棄自我好么!
于是她斜睨著秦礽,要多挑釁有多挑釁,“規矩懂得還真不少,秦總不如大放慈悲,也教教她們這些‘小作精’怎么做人?”
“我看你是真欠教訓!”秦礽一聲低吼,直接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外拖。
“喂!喂喂喂!”于玥彤剛叫出聲,下一刻就感覺腳下一輕,拖著高跟鞋的鞋跟幾乎打滑,“注意點啊!我的腳還在你的身上!崴了我跟你拼命信不信!”
“閉嘴,你不是很能說嗎?說到季沬沬傻眼的本事哪兒去了?”秦礽緊抿嘴角,語氣冷得像能滴出冰。他快步走到宴會廳另一側,隨手推開一扇小會客室的門。
門掩上那刻,空氣簡直安靜到滲人。
“說!你剛才是存心讓她難堪,還是故意讓我的臉面全砸在這事上?”他松手把于玥彤往沙發上一丟,怒火在眼底狂奔,“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今晚回去一哭,就能哄得季家所有人更恨我的牙根都癢!”
“你自己社交黑洞怪我嘍?我可是戰戰兢兢幫你維持形象!”于玥彤努力從沙發上爬起來,不甘示弱地嘟囔,“再說了,她季沬沬是個什么綠茶水平你心里沒有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