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哭腔,眼眶瞬間盈滿了淚水,雙手在空中無助地揮舞著,仿佛想要抓住那正在消逝的生機,卻又無能為力。
一旁的白斐斐也全然沒了平日里的清冷孤傲,此刻的她,眉頭緊鎖,滿臉都是藏不住的擔憂與焦急,那關切的模樣,與往昔判若兩人。
葉恒卻在這混亂不堪的瞬間,憑借著過硬的心理素質,迅速穩住了心神。
他毫不猶豫地抽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手法嫻熟利落,如疾風閃電般精準地扎入白先生身上的幾處關鍵穴位,試圖竭力控制住吐血的洶涌之勢,同時穩住那搖搖欲墜的各項身體機能。
然而,白先生口中的鮮血依舊如決堤的洪水,汩汩涌出,仿佛要將全身的血液都傾盡一般,場面令人揪心不已。
“你們都暫且出去!”葉恒猛地抬起頭,大聲吼道,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刻,病房內人多嘴雜,各種聲音與慌亂的氣息交織,只會干擾他的施救,他急需一片安靜的空間,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與死神的較量之中。
白夫人滿心不舍,腳步遲疑,可看到女兒投來的堅定目光,還是咬著牙,一步三回頭地跟著眾人緩緩走出了病房,那眼中的擔憂猶如實質化的絲線,緊緊纏繞。
葉恒趕忙讓護士將門關好,又迅速重新調試好儀器,語氣急促地吩咐道:“快去拿個盆來,放置在他的手邊。”他心中已然明晰,這藥中必定是混入了相生相克的成分,有人在背后動了陰險的手腳,篡改了他精心擬定的藥單。
當下,別無他法,唯有啟用那古老而有效的銀針排毒之術,才能將白先生體內的毒素一點點逼出。
三個時辰過去,病房的門依舊緊閉,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外面等候的眾人,仿若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每一個人的目光都死死地釘在那扇門上,心中滿是焦慮與恐懼,生怕一不留神,里面就傳來令人絕望的噩耗,從此與想見之人陰陽兩隔。
終于,葉恒疲憊不堪地推開了門。
“毒素我已然排盡,接下來的幾日,他會慢慢蘇醒。
后續我還需用銀針清除殘余的毒素,這幾日只能給他喂食流食。”他的聲音沙啞暗沉,透著濃濃的倦意,可眼神卻依舊透著堅定。
長時間的臥床不起,白先生的肌肉已然萎縮,腸胃也虛弱至極,全靠營養液維系,此刻剛有轉機,飲食方面萬萬不可有絲毫差錯,更別提短期內下床走動了。
“多謝您,葉醫生!”白夫人激動得淚水奪眶而出,這是葉恒第一次瞧見她這般失態。
以往,她總是端莊優雅,可此刻,卻哭得像個無助的孩童,滿心的感激與欣慰溢于表。
“多謝!”白斐斐也收起了往日的清冷,臉上綻放出真誠的笑意,眼中滿是敬意。
“這是我的分內之事。
接下來,務必嚴格按照我的要求行事,倘若有任何問題,隨時到急診科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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