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滴,恭敬不如從命哈,對了,沈易南呢,算了,就這種敗類,我就多余問他”
那日,孟小白也是那幕限制級畫面的直接欣賞人,自此之后,提起沈易南除了瞪眼睛就再沒了別的。
“他應該也快回來了!”語之中似有所指,只是孟小白不明白而已。
不敢把話題談的太傷感,小白一直沒敢提孩子和林母,只是盡量把氣氛跳動的活躍些。公司八卦,工作趣事,相親偶遇,無一不充滿笑料,林覺得肚子都笑痛了,不知覺得有附上小腹,眼角漸漸濕潤。孟小白把他的動作看在眼底,卻不知該如何勸解。
窗外響起了汽車摩擦地面的聲音,終于還是回來了不是。
林突然嘴角含笑,孟小白不知所措。靜靜等待下文。樓梯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只是聽上去沒了往常的堅定,倒是多了些猶豫,呵呵,沈易南,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嗎?
“小白,你知道我對于流產是怎么看的嗎?”
突然地詢問讓孟小白吃了一驚,一直盡力避免的話題就這樣提起來。
“、、、”
“我覺得是解脫。”
“,你別說氣話”感覺到門口的腳步停了下來,林的眼底笑意更深。繼續這不瘟不火的敘述,就像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知道我為什么懷孕了近兩個月都沒有告訴沈易南嗎?”
“,你不是、”
急速的打斷孟小白的話,林的音調有些提高。
“我之所以沒告訴他就是因為我自己都不確定要不要生下這個孩子,我想,即使不流產,我也會打掉他,本來就荒唐的婚姻在加上一個荒唐的孩子,豈不是笑話。我一直都在避著他吃避孕藥,這次只是個意外,意外。”
門外突然響起一聲巨響,隨即便是慌忙下樓的聲音。
“可惜了那個精致的古董花瓶!”林的笑容很美,可是眼神確實無盡得哀傷。孟小白看了看門外滿地狼藉的花瓶碎片,不可置信的看著側臥在躺椅上的女人。
“,你這又是何苦呢,明知他就在門外,你還說這些話刺激他,你不是早和我說過,要不是流產,你本沒發覺自己懷孕的,這么傷他,你就不心痛嗎?”
“痛,可是早就麻木了,我若是不這么說,他是不會同意離婚的。我只想離開這里,就算讓他恨我也在所不惜。”
“,你別這樣,你突然讓我覺得好陌生,。”
疲憊的揉了揉額頭,林再也沒辦法假裝堅強。
“小白,幫我簡單的收拾收拾東西,我要搬回我原來的房子”
“一定要這樣嗎?”
“對,非這樣不可。”
自那日之后,沈易南再也沒有回來過。老宅子清靜慣了,誰也沒覺察出什么不妥,畢竟沈氏的企劃案千千萬,若是存心忙起來,就是老爺子,也會被滿的滴水不漏。
林借口回家陪父親,在沈老爺子慈愛的目光中離開了沈家大宅,簡單的打包了行李,原來不過是一個行李箱而已,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揮一揮衣袖,一年多的日子也就如同過眼云煙,想來緣淺,何必深情。
有孟小白的幫忙,很快就安置完畢,熟悉的房子,卻有一種心痛的感覺,曾經有那么一段時間,她在廚房做飯,他在沙發熟睡,柔軟的大床上還有曾經緊緊依偎相互取暖的兩個人。光影交錯,不如不見。
習慣性的摸了酒杯,朗姆酒的色澤依舊誘人,在高腳杯里散發著致命般的香氣,淺酌一口,這滋味還真是久遠了。一杯下去,竟在舌尖回味流連,不禁嘲笑自己的貪婪。
孟小白憤怒了,不過是轉身的功夫,一杯酒就這么灌了下去,您還當你是美少女戰士呢?不客氣的搶下酒杯。
“什么時候你才能學會珍惜自己,剛剛沒了孩子,又開始酗酒,您是不是活不起了?”
“哈哈,是啊,物價飛漲,通貨膨脹,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呸!”
“得,您當我沒說,君子不奪人所好,酒杯拿來!”
“不可能,從來君子多小人。您老就歇著吧!”
瀟灑的拎著包包,孟小白翩然離去,空留林一人獨惆悵。
幾天前岳傾巖就打過了電話,沈家孫媳婦流產,驚動了市內各大醫院的專家主任,這陣仗,相比這些“相關人員”想不知道都難,畢竟也是老同事了,即使是噓寒問暖,也覺的多少是帶了些真誠的。坦率的傳真了份辭職報告,岳傾巖也沒有多說,沈家家大業大,這么大變故,自是要休整一段。只是辭職終究是過了點。
“林,其實作為你個朋友的立場,我倒是建議你身體康復后回來上班,至少能少些胡思亂想的時間,忙碌的感覺有時是很幸福的。”
“辭職這件事我考慮的很清楚了,放心,我不會難為自己,不過還請你忙個忙,暫時不要讓沈易南知道。”
“隨你的意,不過,你們這又是何苦”
是啊,何苦呢!何苦攪了這一池子的安寧,想得開,想不開,結果都是笑談吧!
四月的天氣本該是春暖花開,可惜s市的冬天似乎沒再流連,推開窗子,瑟瑟風吹,站得久了,也是一陣子惡寒,真是個怪天氣。
林正在打掃衛生,確切的說,是在超級認真的整理那些寶貝酒瓶,不過住了一周,空酒瓶竟然堆了慢慢一個紙箱,若是被小白瞧見了,定是要發飆的,怪不得常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已經一年多“從良”,若是誠心想要撿起來,這酒癮還真不是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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