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有些驚訝:“看來蘇墨還真是把你保護的很好,什么都不讓你知道,你說,他這是真的在保護你呢,還是他根本就不信任你,所以什么都不告訴你。”
我的眉宇皺的更深了,聽見她說:“你說,如果這部劇播出去,蘇墨的暗欲會怎么樣?他又會怎么樣?會不會坐牢?”
我一愣,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了一般。
她不依不饒:“他們同樣都不是好人,同樣是做違法亂紀的事情,為什么馮彥博就該死,蘇墨卻還活著,這公平嗎?”
我聽見她暢快輕笑的聲音:“如果這些黑暗被揭開,蘇墨將會受到怎么樣的懲罰?一個受過軍隊教育出身的商人,背地里卻做著見不得光的交易,違法亂紀,操控著政商兩屆,你說他曾經以他為傲的上級長官會是怎么樣的表情?”
在我的驚愣中,她繼續說,“在你沒醒之前,我一直在發愁,誰來演女二號比較好。”
她華麗的微笑:“你醒的真是時候。”
在她瘋魔刺耳的話語中,我想到童悅看見劇本時的表情來,童悅,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才會顯得那么倉惶無措,心神不寧。
我的眼睛像是一團火,落在劇本上,與其說這是部戲,不如說這是部證據。
“既然你這么恨蘇墨,手里又握著證據,為什么不直接檢舉他,非要通過這樣漫長的方式,你難道不知道夜長夢多嗎?”我凝眉問道,這是我想不通的問題。
她溫柔的笑:“我和馮彥博有一個共同點,我們都是有著完美主義的人,我們都喜歡華麗的東西,哪怕是復仇也要講一個華麗和完美不喜歡瑕疵,所以我也一樣。”
我嗤了一句:“其實你這是想圓你們一個不切實際的勝利吧。”
劇本的最后,活著的那個是‘馮彥博’,這是她所希望的勝利吧,她希望馮彥博還活著,她想給自己留一個念想,哪怕是假的也好,所以她用這樣的方式將故事畫上另一個結局,那是她希望的結局,也是推蘇墨下地獄的證據。
我揉著內心想著劇本里的內容,他與那些官員和商人的各種交易,互惠互利間無不是充斥著利益的交鋒。
想到這些,我凝聲問:“我們也來做一筆交易如何?”
她答非所問:“有一件事你說錯了,你要不要先猜猜看?”
我知道從她的嘴里說出來的肯定沒好話,而且我也知道,就算我不追問,她若是想說,也由不得我不聽,因此我也懶得猜。
見我沒有猜的欲望,她直接道:“我和蘇墨之前并沒有任何交易,有的也只是利用,我們現在也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同一條船?
“既然這樣,如果他那條船翻了,你這條船豈不是也要翻?”
我能感覺出她的頭疼:“所以啊,我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呢,不過沒關系,我有他在乎的東西捏在手里。”
我的心一沉,她指的是點點和初初嗎?所以就算出事,她也可以讓蘇墨一個人背黑鍋。
她忽然反譏誚起來:“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蘇墨的媽媽根本就沒有死,是不是很意外很高興?”
我震驚了一下,心露跳了一拍:“你什么意思。”
她嗤笑:“似乎,在蘇墨的心中,你也不是那么重要呢,自己想去吧。”
拋下這顆*,她就收了線。
蘇媽媽沒有死?我升起期翼來,又驚又喜。
但是我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我的頭隱隱做疼,開始想那天的事情,先是她打來電話刺激我,讓我失控,告訴我初初早就死了,對我說蘇墨一直都在欺騙我,然后又用點點來威脅我。
她只給了我十分鐘,我當時整個人都慌了,我給蘇墨打過電話,但是他的手機無人接聽,我的手都是抖的,腦子都是亂的,后來手機就沒電了,于是我什么都顧不上了,只好拿著車鑰匙下樓,那些保鏢要跟上來,被我怒聲呵斥了。
在這十萬火急的關頭,因為蘇墨的電話無人接聽,我真是氣急了,便將火氣發泄在了那些人身上,橫著一口氣開著車拼命的趕路。
我想的頭疼,也并沒有從這段插曲里看出些什么來。
我揉著眉心,童悅告訴我,我撞的人是蘇媽媽,甚至所有的人都以為蘇媽媽被我撞死了,可是現在,那位馮太太卻又告訴我,蘇媽媽根本就沒有死。
我很想打電話給蘇墨求證,然而,拿起電話,我卻怎么也撥不出去。
我的手都是抖的,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
最后我一咬牙,最終還是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