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伸出手去抓住他,卻被毅力止住,我攥著手心,忍著心底的沖動,任他像是風一般,去無痕。
蘇墨走過后,緊跟著蘇凡也走了上來,他儒雅的眉眼從童悅和我身上掃過,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與我們擦肩而過。
我想過許多種我們見面的場景,唯獨沒有想過我們會像這樣,就這么猝不及防的不期而遇。
我想過他會清冷,會淡漠,唯獨沒有想過他會這么咄咄逼人的讓人難以靠近。
我閉了閉眼睛,難過二字也無法形容我此時的心情。
“走吧。”童悅拉了拉我。
回去的路上,我再沒有說話,懨懨的靠在椅背上,腦海中想的全是剛才看見的那個熟悉又陌生到讓我不敢認的蘇墨。
童悅格外的擔心我,一遍一遍的扭頭看我,觀察我的情緒。
我無奈又苦澀的失笑:“放心吧,死不了。”
她嘆了口氣,總算松懈下來:“還能開玩笑就說明你真的沒事,我也放心了。”
我現在能住的地方似乎也只有錦繡公館了,看著眼前這個一如往昔,無任何變化的地方,我卻邁不出腳步,只因,這里以前是蘇墨的家。
我苦笑,他把錦繡公館給我是什么意思?他在明知道我看見這里會傷心難過的情況下卻將這里留給了我,是想讓我住在這個房子里懺悔嗎?還是想讓我在回憶里沉受來自于精神的懲罰?
如果是,我如他所愿。
最先來迎接我的是一條狗,聽見聲音,它從屋里沖出來,對我旺旺的叫著。
我一眼就將這條狗認了出來,當年他送給我的導盲犬,真沒想到,它竟然還在。
看見這條狗,我一下子就想起我看不見的那段日子我們在海邊那棟別墅的事情來。
雖然當時我的眼睛看不見,心里是痛苦的,但是如今想起,卻是甜蜜的回憶。
他的好,像是毒藥,只要中毒,就再無解藥。
“小姐……”郭姨聽見狗叫的聲音走出來,看見我,她瞬間紅了眼眶。
睡了那么久,再見郭姨,她似乎也老了,變化很大。
她抹著淚疾步走到我面前,顫著唇瓣哽咽:“小姐你醒了,我還以為……”
覺得那話不吉利,她打住話頭,感動的拜天拜地,“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謝天謝地。”
見郭姨與我親近,狗不再叫,搖晃著尾巴到一邊去了,郭姨扶著我的胳膊走進屋中。
她給我倒了杯水,“你出了那事后,金影也倒了,我本來準備回鄉下的,后來姑爺就讓我來了這里。”
她看著我,有些困惑和凝重,“也不知道為什么,姑爺從來沒有回來過。”
我想郭姨肯定不知道我和蘇墨之間的事情,我也的確是有些口渴,喝了兩口水,聽著她的話,斂著眼瞼沉默。
“郭姨我有點餓。”我仰頭說。
“小姐想吃什么?我這就去做。”說著郭姨就準備往廚房去。
“隨便吧,你看著弄。”我并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而我想吃的,估計那個人也不會再為我做。
郭姨進了廚房后,我這才問童悅:“他把這里給了我,那他現在住哪里?”
“他住在以前他是莫老大時的那個別墅。”
我有些意外,沒有想到他會住在那里,畢竟那里也充滿了我們的回憶,我以為他會重新再購處房子,卻不想……
我復雜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與我一起吃完午飯,童悅就走了,我在屋子里轉了一圈,發現這里似乎沒有什么變化,唯獨以前程珊住過的房間被清空了。
我來到書房,打開電腦特意瀏覽了一下關于博愛影視,以及與馮太太有關的資料,卻意外的看見剪彩的那一天,蘇墨也在剪彩人員里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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