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解的看著簡姿,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對我說這些。
對上我迷惑不解的眼睛,她笑了一下,然后繼續說:“我記得那天的天氣特別好,高爾夫球場上綠草成茵的草地映著湛藍如碧璽的天空美不勝收,那天,他約了所有的股東去打高爾夫,其中也包括那個背叛了公司的股東。”
簡姿的唇角勾著淺淺的微笑,有些意味深長:“見股東們打的興起,他也耐不住寂寞的隨手揮了幾桿,卻一個沒中,迎來眾人的調侃,他也不生氣,眼里氤氳著笑意掃了眼在場的股東,揚聲說這樣打太無趣,于是在他的號召下,擺了場賭局,賭高爾夫球,籌碼卻是個人旗下所有的家產和股份。”
我靜靜的聽著,只見簡姿唇角的笑靨愈發盛大:“他隨手一指,就跟一個股東比了起來,結果可想而知,他當然是輸了,他拿得起放得下,瀟灑的在股份轉上書上簽了字,他這一舉動看的人眼紅,見他球技不怎么樣,大家都有些手癢,都想從他手中瓜分一些股份,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而且蘇墨這個人從來都是一九鼎,他們了解他,也信的過他,所以沒有人會懷疑甚至擔心他輸了賴賬。”
簡姿唇角的笑變得冷酷,嗤之以鼻起來:“于是,這第二局,那個背叛公司的股東就站出來了。”
停頓了一下,她才微笑著繼續說:“一連兩局,蘇墨都是輸,最后一局,他像是輸紅眼的賭徒,失去理智,壓上所有的家產,賭對方所有的家產,那個背叛者看他球技這么差,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輸,反而有些興奮自己能一下子就得到這么多的東西,只覺得像是在做夢,可是這確確實實是在現實生活中,不是做夢,他也不怕蘇墨不認賬,畢竟這么多人看著,并且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想賴都賴不掉。”
簡姿臉上的笑容凝結了下來,聲線變得凝重:“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球技不怎樣的蘇墨這一次卻是百發百中,他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瀟灑的揮舞球桿,球在空中拋物線的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高高飛起,然后落進洞里消失不見,他整個人都僵住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上當了,這是一個局,他輸掉了所有的家產。”
簡姿問我:“你知道那個人最后怎么樣了嗎?”
我知道她會告訴我的,所以我沒有問,只是抿著唇瓣安靜的等她說。
“最后,他從華盛集團的頂樓跳下來了,*迸裂。”
我的身體顫了顫,心底發寒,一個人,他被逼到了什么樣的程度?才會有那么大的勇氣從那么高的樓上,不畏高度的一躍而下?
在我怔忡間,簡姿再次緩緩揚聲說:“兩年前,也不知道那幾個痞子是怎么得罪了他,惹了他的不痛快,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逼得那些痞子一個個自己出車禍而死,連把柄都讓人抓不住。”
她對我諷刺一笑,像是提醒,像是在警告我,“你說,他那么驕傲自負的人,平常都像是一個王者般高高在上,你覺得,這樣的他會原諒一個背叛過他甚至欺騙過他的人?你試著想想,如果你是他,你會怎么做?”
我盯著簡姿的眼睛,思緒卻停留在她那句話上。
兩年前,也不知道那幾個痞子是怎么得罪了他……
痞子,車禍……
我想起一件事來,兩年前的那個晚上,我開著車從他囚禁我的地方跑出來,那個試圖開車撞我,要我命的痞子說過什么?
他說,有人告訴他,他兄弟的死跟華盛的總裁有關系。
哪怕這一刻我從簡姿的口中聽見這些話,我依舊難以相信,怎么可能?
心里有一個清晰的聲音告訴我,那是因為我,所以他才這樣做。
我說過,對好人和壞人的分別,我的格是,只要是對我好的人就都是好人,對我不好的人就都是壞人。
哪怕這個人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只要他對我好,在我心底,他就是好人。
這一刻,我已經無法不去理會蘇墨為我做的那些事情,懲罰那個造成外婆猝死的記者,逼死那些試圖強我的痞子,還有在美國,那段我最難過,高燒不退的夜晚,那個給我安全感的胸膛,其實就是……他吧!(未完待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