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知煦在他的懷抱中掙扎,雙手抵在他的胸口試圖推開:“不!現在你就放他們離開吧,讓佩蘭帶他們出城,京城很危險……非常危險!”
她的眼神中滿是焦急和懇求。
蔣安嶼手背上的青筋瞬間冒了出來,這是因為他用力抱緊她而造成的,同時也是因為生氣而導致的結果。
他知道,正是由于自己的存在,使得這座城市不再安全。
她厭惡著他,連同這個地方也被一并厭惡了。
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葉子,都成了她心中痛苦的源泉。
但越是被她厭惡,蔣安嶼就越要讓她留下來。
他仿佛有一種執念,無論如何也要留住她,哪怕這會讓她更加反感。
“我說過了,我會確保他們安全。”
蔣安嶼聲音沉穩,摟著蔣知煦腰部的手卻冰冷且有力:“只要我在,沒人可以傷害他們。”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每一個字都仿佛在宣誓一種承諾。
蔣知煦雙眼通紅地看著他,最終忍無可忍:“你才是真正的威脅!”
她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和無奈,整個人都在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潰。
不遠處,佩蘭暗暗希望自己離他們遠一點。
他不想卷入這場風暴,更不愿意成為無辜的旁觀者。
但他知道,這樣的事情遲早會發生,因為他太了解他們之間的恩怨。
一個是倔強,像是永遠不會屈服于任何人的蔣知煦。
另一個是瘋狂,像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蔣安嶼。
兩個人碰到一起總是針鋒相對,水火不容。
這種關系讓人看了都心生寒意,仿佛隨時都會爆發一場大戰。
聽到蔣知煦說出那句話時,看到公子瞬間黑下來的臉色,簡直讓人想跑。
佩蘭淡然地目送著二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對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到底是老前輩,鎮定自若,即便面對如此激烈的局面也能保持冷靜。
佩蘭原本以為兩人肯定會再鬧一場,但是沒想到蔣安嶼竟然沒有失去理智。
他只是默默地注視著蔣知煦,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重要的決定。
他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接著似乎是兩人上了馬車。
車里傳出蔣安嶼冰冷的聲音:“回家。”
那聲音冷得讓人心顫,仿佛所有的溫情都被凍結在這一刻。
夜晚深重,如意堂里燈光卻亮如白晝。
整個房間都被燈光照亮,仿佛想要驅散一切黑暗。
蔣安嶼坐在床邊,看著即便昏睡中仍然緊緊皺著眉頭的女孩,表情復雜。
他內心的情感無法喻,既有心疼又有無奈。
旁邊的楊大夫把完脈后站起來說道:“姑娘這是因為長期心情郁結再加上感冒導致身體承受不住,才發燒昏迷過去,吃幾副藥就會好起來……不過奇怪的是,體內之前的陰寒之氣好像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