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姑的公公因新冠并發癥去世,跑去跟著忙活了一陣子,回來晚了,且渾身不得勁兒,今兒先發半章不要錢的,補上昨天的斷章,就算是請假一天吧。
焦順說完這番‘夸夸其談’,仁壽殿內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其實這等憑空設想未來的論,也并不算十分出奇,若是遇到心志堅定的大儒當面,只怕立刻就要對這番空想大加駁斥,甚至駁斥所需的論據都是現成的,直接從一些古籍上摘抄便是。
然而……
太上皇畢竟不是什么大儒,他雖因為朝局動蕩對新政頗多怨,但卻遠不似儒生們那般與新政誓兩不立。
更重要的是他已經目盲數年,對于近來出現的新鮮事物,諸如鐵甲艦、自行車、發電機、燈塔等等,都只能通過旁人的描述來腦補。
偏一般人提及這些新鮮事物,又往往會不自覺的夸大其詞——譬如焦順剛造出自行車時,就被傳成了‘腳踩風火輪’。
受此影響,太上皇對這些物件的印象,其實遠比常人還要光怪陸離,也因此更能感覺到‘日新月異’的變化。
所以他細一琢磨,竟覺得焦順所也不算太過夸張,并由此引發了濃濃的危機感。
但要說就此轉向支持新政,卻又一時轉不過這個彎來。
再說了,父子兩人總不能都站到大臣們的對立面吧?
于是沉默半晌,他終究還是搖頭道:“你這番話只怕是有些危聳聽了。”
焦順見太上皇的語氣明顯比方才逼問時要好了不少,心知他即便沒被自己說服,只怕多少也有些動搖。
于是忙趁熱打鐵道:“臣這不過是拾陛下牙慧罷了,不敢欺瞞太上皇,臣初聞此事也覺是杞人憂天,但越是了解那烏西國的行事作風,便越是覺得如履薄冰,也愈發覺得陛下高瞻遠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