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但他卻一直顫巍巍的站著,沒倒下去。
他的身軀漸漸顫抖的厲害。他似在害怕著什么,恐懼的無以復加。
船上的乘客叫喊的更響更激烈。
忽然船上一個人站了起來。這個人本來很安靜很平凡,一不發的端端坐在一處角落,毫不起眼。但是這個人一站起來,無形之中似有一種凜然的氣息,使得漠河上的風里似吹過了一把一把冰刀子,所有人都是一個冷顫,一陣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有見過血、殺過人的人才有這種冷冽的氣質。
那個人目光一掃,一種壓抑的恐懼感覺油然而生。
船上的人只覺得喉嚨發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同時低低的垂下頭,心悸無比。
那是一個高瘦的男人,發髻梳理的一絲不茍,用一根玳瑁簪子別著,小眼睛中厲芒閃閃,給人一副無比危險的感覺。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頭戴斗篷的女子,低垂著頭,看不清容貌。
男子犀利的目光一轉,看向渡口兀地不動的渡叟,揚聲道:船工,該上路了。
上路即是啟程,有許多意味。
從這個冷酷的男子干澀的嗓子里說出來,立刻讓人感到最不詳的意味。
渡叟一愣,勉強發出聲音道:我喝多了,只怕不能送你們到彼岸。
男子道:能走多遠算多遠,不要磨蹭了,時間已到。我說走,你就必須走!
渡叟道:實在沒法走,辰時尚且未到!不到辰時,我絕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