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
陳理倒感覺不出來。
比如雯慧,就是性格隨性了點,結婚都好幾年了,還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倒是蠻好相處的。
接著兩人又聊了一會。
眼看時間接近中午,簫淵還沒有待客的意思。
陳理便自覺的告辭離去。
簫淵起身送陳理出門,等對方走遠,才回身關上門,深深嘆息一聲。
同是還真宗逃難出來,這陳道友穿著光鮮,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渾身都彌漫著代表著靈石的藥浴藥味,就連吐出的口氣都帶著上品丹藥的清香。
而他卻還在每日奔波,為以后的生計發愁。
唉,要是儲物袋沒被偷就好了。他發出不知已經多少次的嘆息。
咦!這時他忽然輕咦了一聲。
泥土中似乎有一絲微弱的光,閃過他眼角。
什么東西!
他走了過去,用腳碾了碾。
頓時,一顆靈石躍入眼簾。
簫淵念頭一動,靈石被法力一引,迅速的飛入手中,仔細一看,心跳都不由微微加快起來:這竟是一顆上品靈石。
……
希望那靈石能被發現吧!
走在路上,陳理心頭暗道。
得抽空去一趟火云宗了,此事宜早不宜遲,越遲越容易出變故。
火云宗的山門并不在赤柱城,而是距這里兩三千里之外的四階靈地,他只是聽說過,卻從未去過,要去這樣的地方,他心中有些隱隱發憷。
就是不知丁劍好不好說話。
陳理回想了一下。
發現自己也就見過丁劍一面。
還是在對方的筑基大典上。
長得一臉青澀木訥,面對他們這群年長的前輩,態度客氣恭謙有禮,給人第一印象不錯。
不過,陳理也清楚,這種典禮的表現都有表演的成分,做不得準。
好不好說話,念不念同門之儀,也只有真正見面了才能了解。
……
第二天。
陳理便去拜訪了彭燕雯慧夫婦。
相比簫淵,兩夫婦的日子就要閑適的多,置辦了宅院,買了仆役,整個庭院種滿各色靈花異草,被拾掇的干凈雅致。
昨日便聽蕭道友說起陳道友的消息,本準備近兩日過去叨擾,沒想到還未成行,道友就先過來了,實在是慚愧啊。雯慧笑道,她身穿一套顏色艷麗的百花法袍,細腰如柳,一雙水潤的桃花眼如含秋水。
一舉一動都好像在勾引人似的。
好在彭燕似乎也不在意。
或許這就是人家老夫少妻的相處模式吧。
多年情誼了,這般客氣就生分了。陳理笑道,然后看向彭燕:彭道友,看你身上靈力隱隱外溢,想必修為又有突破吧!
道友真是慧眼如炬,前一段時間僥幸進階筑基三層。彭燕笑容滿面。
彭燕平時話不多,不太習慣交際,但聊起此事,卻變得談興頗濃:
這這一關都卡了十來年了,以前閉關了好幾次都無法突破,這次許是經歷了生死危機,險死還生,才感覺到境界出現松動。只是,唉,好多道友都死了!
陳理聞也是一陣唏噓。
他的好友幾乎都在鸞落城,如今卻死的死,散的散,相熟的人是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