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理而還是第一次。
以往他的敵人,不是憑實力碾壓,就是刺殺。
基本都是一招制敵,很少用第二招。
死亡的氣息如影隨形,刺激的陳理熱血沸騰,頭皮發麻。
“死!”
陳理口中無聲念咒,長劍如驚鴻電光,配合‘呵斥術’,一陣猛攻。
無奈。
以往百試百靈的呵斥術,這次卻半點沒見效,對方紋絲不動,面對呵斥術如清風拂過,連一絲閃神都沒有。
這招不行。
陳理再次用閃光術。
連續閃光。
果然,效果明顯。
對方動作開始明顯變得僵硬,筑基雖有靈識,但終歸無法取代眼睛,視力的受限,讓他反應大打折扣,好幾次都差點中劍。
陳理見狀開始瘋狂攻擊,手中長劍如疾風驟雨,如光似電。
“嘭嘭嘭……”
柯弦額頭冒汗,邊打邊快速飛退,不斷的試圖拉開空間。
然而陳理如影隨形,根本不給他一絲喘息之機。
柯弦被徹底壓制,撲面而來的壓力,他除了被動防御外,再無他念,連一絲分心都不能。
一顆大樹,被劍氣從中掃過。
還未倒下。
就被無聲分成數截。
防久必失,在又一次閃光術后,柯弦終于露出致命的破綻。
“嘭!”
陳理身影一閃避開對方的肉掌,與此同時,一記音爆刺擊如毒蛇噬咬一劍洞穿對方的防御,刺中右肩,留下一個嬰孩拳頭大小的血洞。
這一劍徹底奠定勝局。
肩上的傷勢,持續的流血,讓柯弦的攻擊、防御越發無力,逐漸變得力不從心。
勉強抵擋了幾招后。
柯弦左肩又再次重創。
“你……”柯弦終于感到絕望,試圖求饒,才剛吐出一個字。
額頭就被陳理一劍洞穿。
緊隨著,又一道劍光而至。
劍氣一絞。
頭顱沖天而起。
“啪嗒”一聲。
柯弦頭顱從空中滾落在地,滲血的雙目圓睜,死死的盯著陳理不肯閉眼。
不甘!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
“還敢瞪我!”
陳理心生一絲暴虐,上前一腳狠狠的踩下。
“轟!”
整個頭顱被他一腳踩爆,紅的粉的四射飛濺!
接著他連續施展了好幾個破邪術,杜絕一切隱患。
“呼!”
陳理這才徹底放松下來,感覺整個人都在發飄,雙腳如踩棉花一般,心中還有些后怕和慶幸,這一戰實在太過兇險,完全是以命相搏,生死只在一線間。
他站在原地,緩了一會。
等沸騰的熱血,漸漸冷卻,他這才走到尸體前,開始摸尸。
幾年沒干這活,感覺動作都變得有些生疏。
陳理很快就摸到兩個儲物袋,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接著陳理又在附近搜尋了一圈,撿起早已掉在地上的飛劍。
“嘶!”
陳理一不小心摸到飛劍的刃口,竟被劃出一道口子。
“這把飛劍,恐怕不是凡品啊!”
他把玩了一陣,便把飛劍放入自己儲物袋中。
可惜,法袍在戰斗時已毀,不然也是筆收獲。
“這具尸體不能留!像死者回生術這樣讓死者說話的法術太多了。”他冷靜下來,開始思索如何去除隱患。
筑基修士不是什么沒跟腳的練氣散修,死了就死了。
更何況還是這種門派中流砥柱的筑基中期修士,到時候恐怕紅山派的金丹老祖都會關注。
不過對此,他倒也沒多少擔心。
一來,他出門在外都是易容的,而且這里還是原始森林,根本無人知曉人是他殺的。
二來,對方之前還在和天星派的勝力威爭斗。
這幾年,兩派爭斗不休,聽說雙方已經死了好幾個筑基,結下了死仇,再死一個也相當正常,想來紅山派也不會親自去天星派求證,是個極佳的背鍋對象。
至于三來嘛,他如今也不是沒跟腳之人。
況且,他不過是一個卑微的筑基初期修士,筑基都沒多久,就算懷疑是還真宗修士干的,也根本懷疑不到他。
“火化太引人注目,還麻煩……”
陳理心中一動,有了主意,他拖著尸體和踩爆的頭顱疊放在一起,連使了五六個寒冰術。
等尸體徹底凍結后。
他上前把冰尸踩碎,就連堅硬的骨頭,也被他用周天罡勁震碎,一一碾成細碎的粉末。
陳理撿起地上破爛的法袍,用力一抖,放入儲物袋,準備換個地方再丟掉。
至于這些粉末,森林中有無數的清道夫,估計用不了一天時間,這里將再看不出多少痕跡。
謹慎起見,接著陳理又用牽引術破壞了戰斗現場。
“差不多了。”陳理打量了一圈,心中暗道。
他身體沖天而起,踏上歸程。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