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在擔心這個的話”韓七錄頓了頓,如神明般望著她,一字一句的說:“我可以命令他們,讓他們把考試的時間延后。又或者說,我可以輕而易舉地讓他們給你們班的名次排到第一。”
韓七錄說話向來都是這樣,像高傲的王者一般,似乎什么都可以做到。而他也確實什么都可以做到,但她就是不爽他這個態度。真以為自己是神了?
她對此嗤之以鼻,甩開韓七錄輕拉著自己的手腕,她與他擦肩而過。
有一撮柔順的發尾因為風的原因,輕掃過韓七錄輪廓分明的側臉,癢癢的,有一種莫名的心悸感:“我們不可能的,韓七錄。”
韓七錄的睫毛漸漸地低垂下來,安初夏沒有看到韓七錄那不可一世的俊臉上出現哀傷的神情,就連天空都陰暗了一點。似在為他的悲傷而感到悲傷。
“第二堂考完的時候我在校門口等你,我媽讓你回去吃飯。”末了,怕安初夏不答應,又補上一句:“別讓她失望。”
說完的時候,安初夏微涼的指尖正好觸及到冰涼的天臺門把手。手指微僵了一下,她打開門,果斷的走出了天臺。自始至終沒有回頭看韓七錄一眼,而韓七錄也一直是保持著之前那個背對著天臺門的姿勢。他不知道現在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覺得當年向蔓葵帶給他的傷痛似乎又回來了。而且這種痛,似乎比那種痛更加的讓人難受。
“該死!”末了,他伸出手快速地握成拳狀,狠狠地砸向天臺的欄桿。被砸的地方稍微有那么一點凹陷,緊接著獻血直流。
而他的臉色卻絲毫未變。
安初夏再次打開天臺的門的時候就看到韓七錄的右手自冒出血,一點一滴都滴到天臺的地上,居然匯聚成了一小灘的血,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