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可以相信我。”程大雷笑笑,鞭子抽在毛驢身上。
“吉祥物是什么啊?”馬車上傳來李婉兒的聲音。
“就是那種很可愛,很好看,但卻沒什么用的東西。”
夕陽西下,草原蕩起一片紅色的金,毛驢拉著馬車,從車上時不時傳來笑聲。
……
在夕陽最后一抹溫暖都沉入西山下時,程大雷停留過都水泡子邊出現兩個人。
一人耷拉著眉毛,看上去像沒有睡醒,在他腳邊臥著一只黃色獵犬。
另一人蹲在地上,叼著一只煙袋,眼睛盯著地下,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肯放過。
魚龍衛,獵戶與捕頭。
“看出什么了么?”獵戶打了個哈欠。
“赤發鬼,殺人書生,行者都是江湖上一流好手,現在都死了。”
“就算瞎子都能看出他們已經死了,程大雷殺的一流高手也不是第一個,你能不能說點什么我不知道的。”
“瞎子怎么看?”捕頭道:“我知道一路以來已經有很多人死在他手上,喬家父子,雁北薛雄,可是,這次有些不一樣。”
“那里不一樣?”
“喬家父子,雁北薛雄,他們都是喉部中劍,一劍封喉,但這三人除了周霜,致命傷都不是喉部。”
“就是說程大雷最后殺死的只有周霜。”
捕頭點點頭:“我有種感覺,程大雷的劍越來越快了,這快草原,好像成了他的磨刀石。”
“以人頭磨劍,果然是個魔頭啊,要不我們撤吧,別讓我們的腦袋也給他磨劍。”
“他好像受傷了。”捕頭盯著草地上散落的血滴。
“那還等什么,趕快走啊,趁他病要他命。”
“他往那個方向去了?”捕頭站起身,抽了抽煙袋,有白色的輕煙冒起。
獵戶踹踹腳下的獵犬:“別趴著了,趕緊找人。”
那黃色獵犬爬起來,在地上嗅嗅,忽然向北方跑去。
“如果是想回到關內,他應該往南走,為何他要一直往北走。”捕頭皺眉。
“大概是知道關內有人守著,想先去極北之地躲一躲避一避風頭。”獵戶。
“嗯吶,你說得也有些道理。”
“北方……北邊守著的人是屠夫和賭鬼吧?”
“嗯,也許我們已經不用過去了。”
魚龍衛,魚衛三千,龍衛三十六,和尚,道士,屠夫,賭鬼……各人皆身懷異術,屠夫不是其中最強者,但一定是其中最殘暴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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