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書意是承郡王的門生。”這個疑問,還是離開了承郡王府之后,溫亭湛才為夜搖光解答,“岳書意會試之時,主考官便是當時的承郡王。”
承郡王曾經做過官,當時他還只是國公世子,是老國公去世,陛下加封郡王爵位,承郡王才避嫌辭官。
“所以,岳書意來承郡王府,很有可能只是來看望郡王爺?”夜搖光這才反應過來,難怪溫亭湛一點都不覺得承郡王把夏挽扣押在郡王府求救沒有什么不對勁,合著也許承郡王也許根本就是干干凈凈,岳書意上門只是看望,而承郡王扣押夏挽,也許是擔心夏挽誣陷了岳書意,不但害得他得意門生受冤,自己的兒子也會枉死。
“你早就知道,還看我笑話,為何龔西政他們也沒有想到這一層?”夜搖光納悶,剛才他們也贊同她啊。
“你所考慮的也并不錯,他們只怕早就忘了,郡王爺為官并不久,封了郡王寧家全部辭官,低調了二十多年。”元后的母族,是個獨特的家族,溫亭湛也是頗為感慨,但其實溫亭湛也是懷疑,岳書意登門的原因,并非是看望這么簡單,這個現下無法定論,只能見了岳書意才知道。
不過承郡王府實在是太干凈,不僅僅夜搖光覺得干凈,就連溫亭湛走了一遭也是覺得所為的書香世家,清流抵住,大抵就應該是這番模樣,整個府邸上上下下的涵養,真的是溫亭湛走過這么多高門大戶之最。
“我突然有點明白,為何陛下對元后如此鐘情,從這樣的家族教養出來的女兒,必然是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由內散發著美的人。”不過是短短的一個照面,夜搖光對寧家的印象真的是好到了極點,看著馬車外和來時不一樣,夜搖光又問,“我們去哪兒?”
“去府衙見岳書意。”
雖然不是溫亭湛管轄的領地,但海津府的知府也不敢怠慢溫亭湛,他又是奉旨協助辦案,只是開了口就被送到了牢房,岳書意沒有被略帶,自然也沒有什么優待,他和普通的殺人嫌犯一樣關押在這里,精神尚且不錯,不過面色一直緊繃,似乎在沉思什么。
他看到溫亭湛的第一眼就格外的激動,不過有獄卒在旁,他把話又吞了下去。
溫亭湛打發了獄卒,待到夜搖光覺得沒有任何氣息,點了點頭之后,岳書意面色凜然:“人,是我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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