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差點被這兩母女給逗樂。
豈料玄月還捂著她的心口,倒退兩步,一副很受傷的表情:“明明是你對不起我,沒有把我給生完整,這會兒還戳我的心疤!”
華衣夫人懶得理會她這個已經放棄治療的女兒,她上前兩步:“那跪在我天一居樓前的小子,是你的下人,還請溫大人盡早將人帶走,否則就莫怪我翻臉不認人,他那點功夫,闖一闖江湖還不成問題,但想闖我天一居,只能是自尋死路。至于冷兒,我是不會放她離開。”
“夫人,就想天一居一輩子如此偷偷摸摸么?”溫亭湛不急不緩的開口。
冷刀從華衣夫人的眼中射出來,冷冷的扎在溫亭湛的身上,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溫亭湛估摸著已經被千刀萬剮。
溫亭湛卻好似渾然不覺:“華衣夫人應當明白,你這些年能夠逍遙在外,是因為苗寨內亂不止,但這場內亂能夠持續多久?想來應當快有個結果,之后再有個三五年的時間休養生息,只怕就會尋上夫人吧。”
“你是從何得知?”華衣夫人的身上殺氣突然凌厲。
溫亭湛一點也不怕他大男人的面子受損,往自己夫人的身邊靠近一點:“華衣夫人縱使修為不俗,可晚輩也有自己夫人保駕護航,華衣夫人確定是我夫人的對手?”
夜搖光白了溫亭湛一眼,他都敢來還對付不了華衣夫人?故意拉她來威懾華衣夫人用不著吧?不過她還是五行之氣外放,她的修為一覽無遺。
玄月看著夜搖光,就差兩眼變成愛心,一臉迷醉:“美人,還如此醉人。”
華衣夫人和夜搖光對峙著,最后還是先一步收斂了鋒芒,夜搖光已經合體期,不是她能夠應付,而且溫亭湛雖然是一介凡人,但他身體里有蠱皇,在她這里什么東西都是自由的吃自由的碰,直接把她的蠱蟲當做了蠱皇的補品吞下腹中。
“夫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與我放手一搏。”溫亭湛繼續溫和的開口。
“放手一搏?”華衣夫人冷著臉望著溫亭湛。
“我之所以猜到夫人的身份,乃是因為有人將前不久脫離天一居之人送到我們夫妻手里,要求我們夫妻為其解蠱。”溫亭湛說的是夷舒送來之人,“天一居的規矩,不能脫離組織。苗寨也有規矩,但凡離族之人終身不能再碰蠱毒,否則傾族也會將其誅滅,這些年夫人都只是控制天一居的殺手,可這天一居日益壯大,終究紙是包不住火。天一居耳目通天,想必應當知曉,我夫妻二人要去尋苗寨圣女,若她能夠順利繼任族長,夫人又于此事立下大功,自然可以將功補過。”
“桑·姬朽?”華衣夫人冷笑:“她愚不可及,自身難保,我助她是自尋死路!”
“你說什么?阿桑她怎么了?”夜搖光終于有了桑·姬朽的消息,連忙追問。
“她現在落在了金朱尼的手上,還能有活路?”華衣夫人冷哼,“我與金朱尼曾是師姐妹,她的修為比族母更勝一籌,若非當年她現如今的族母只能是她,如今整個苗族都是她說了算,族母已經被她軟禁。桑·姬朽一個已經脫族之人,竟然還不自量力的闖進去,還天真的以為憑她之力,就能夠救出族母。不但族母沒有救出來,還暴露了她體內強大的魔蠱,現如今金朱尼可是想盡法子將她體內的魔蠱煉化出來,好讓她手里那坨肉死而復生,一個傻子,一個瘋子,寨子早晚覆滅在他們手里,到時候還有誰來追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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