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湛也沒有覺得,夜搖光去認錯有什么不對,家人之間設計原則問題,還是要對錯分明,認錯并不是多么羞恥的事情,如果能夠讓彼此更加融洽與溫馨,那一點面子重要么?
饒是溫亭湛和夜搖光來了,高寅回來的也很晚,天都漆黑一片,才看到一身就棉襖,褲腿都挽得老高,這么冷的天穿得竟然是草鞋,全是泥巴不說,腳趾頭都凍得發紫。
這和夜搖光看到的那個穿戴整齊,出生書香世家,渾身透著一股子傲勁兒的公子哥真是大相徑庭,若非親眼所見,夜搖光都不相信高寅能夠做到這一步,看得她都心疼:“先別行這些虛禮,快去洗個熱水澡,晚些時候我讓來看看你。”
這要是不把雙腳的寒氣拔出來,肯定會落下寒癥,年紀輕輕只怕就會關節疼,再上一點歲數就有罪受了。
高寅行了禮,就快速的回到屋子里,他這副模樣也實在是不好見客,尤其是相當于岳父岳母的溫亭湛和夜搖光。
等到高寅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后的事情,夜搖光和溫亭湛一直沒有讓廚房上菜,見到他回來才讓雷婷婷吩咐動手,就是希望高寅也能夠吃上一頓熱乎的飯菜。
“怎么能夠讓侯爺和夫人等我”高寅還在走廊,刻意壓低了聲音,看著飯菜往屋子里端,他低聲對雷婷婷說道。
雷婷婷只是搖了搖頭,她是在夜搖光家里住過的人,就算這距離,也是逃過他們的耳朵。
果然一跨進門檻,就聽到夜搖光道:“我們都不餓,吃飯要一塊兒吃才香。”
夜搖光都這樣說了,高寅也只能謝過夜搖光和溫亭湛的心意,四人其樂融融的用了晚膳。
溫亭湛才開口道:“我和搖搖此來,是為著東三省總督汪德力”
汪德力的事情肯定還沒有傳到東北三省,溫亭湛少不得要把事情簡略的說一遍,在高寅目瞪口呆之下接著問:“你既然已經來了沈河區,可有對他有所了解?”
雖然不是直系上峰,但總督府就在沈河縣,溫亭湛覺得以高寅的細致,不可能完全不理。
“侯爺,這事兒實在是匪夷所思。”高寅斟酌了片刻之后才道,“汪大人我見過兩次,一次是金秋剛剛上任之際,正逢三省巡兵圍獵,汪大人也邀請了我,在獵場上汪大人勇猛剛烈,馭下也是頗為公正。第二次則是我有一日在茶樓里偶然遇上,上去打了個招呼,當時街道上正好有惡霸欺民,汪大人直接將人拎回了總督衙門。我也打聽了一些,就我打聽出來的信息,汪大人不但治軍嚴明,懲惡凌厲,甚至時常有善舉,受他惠及的百姓不少,且絕非作假,您現在告訴我這些,我實在是難以相信這是兩個人。”
聽到高寅辭間對這個汪德力多有推崇,夜搖光詫異無比,當初她也問過這個汪德力如何,溫亭湛說不好不壞,但這已經是溫亭湛給出的很高的評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