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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楚氏春秋 > 第二章 針鋒相對

                第二章 針鋒相對

                吳安然帶楚錚回到東院,吩咐幾個下人去探聽一下方才被楚錚打的是何人。當得知是楚府宗主的長孫時,吳安然覺得此事有些麻煩,等楚名棠夫婦一回到東院,便帶著楚錚向二人稟報了今日所發生之事。

                楚名棠聽了有些不快,楚夫人卻滿不在乎。打架是楚名亭的那兒子先挑起的,如果不是楚錚還有些自保能力,被打的就是自己兒子了。何況楚名棠對于上京楚府來說畢竟還是個外來人,雖沒人敢對太尉大人怎樣,但自己的幾個孩子恐怕難免暗中受欺負。

                楚夫人等楚名棠走后,把楚錚叫到身邊笑瞇瞇地說道:“錚兒,今天既然打了,那仇也已經結下了。你們兄弟三個為娘倒并不擔心,擔心的是你兩個姐姐以后會不會被他們欺負。你既然有這本事,那就見他們一次打一次,他們對你無禮你要打,他們對你有禮就逼他們無禮然后再打。總之要把他們打得心服口服,連我們家的下人也不敢隨意欺負。”

                楚錚直聽得熱血沸騰,恨不能立刻去找那幫小子再痛毆一頓。

                柳輕如三女只覺得匪夷所思,哪有母親這么教兒子的。

                但楚名棠還是要去向楚天放致歉的,畢竟楚錚打的是他的長孫,怎么也要表示一下。

                楚名棠進了門,只見一個少年滿臉烏青,正在向楚天放哭訴,想必便是那楚慎平了。楚名棠暗中好笑,錚兒下手還挺狠的。

                楚名棠向楚天放行禮道:“名棠見過大伯。”

                楚天放擺擺手,示意那楚慎平出去。楚慎平心有不甘,但不得不從,怨毒地盯了楚名棠一眼,轉身離去。

                楚名棠見那少年出去,正想開口,楚天放說道:“名棠你是為幾個孩子打架的事來的吧,小孩子之間的事理他做甚。剛剛老夫對慎平說了,打架打輸了那是你沒能耐,跑到這兒來哭什么,聽說還是十幾人打一個,真是丟人。”

                楚名棠一呆,沒想到楚天放竟如此大度。

                楚天放嘆了口氣道:“慎平這孩子再這樣下去,恐怕要和他爹一樣了,平日只知仗勢欺人,如今名亭不在這里,他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這次給他個教訓也未必是壞事。”

                楚天放起身踱了幾步,道:“名棠你來的正好,老夫正想跟你談談。你回去沒多久又來了,想必還未用飯吧,正好陪老夫喝兩杯。”

                兩人就坐,楚天放等下人出去后,舉杯道:“名棠,本來老夫應該以家宴來請你,可想想還是等你見過皇上以后吧。幾個老家伙當執事至少也有十幾年了,一朝身退難免心中有些不舍己,趁他們都在,還有些家族新任的執事,一起痛快喝一場。”

                楚名棠笑道:“大伯說的是。”

                酒過三巡,楚天放老臉上現出一絲紅暈,嘆道:“人老了,酒量也不行了。”突然話鋒一轉突然道:“名棠對老夫仍有些猜忌吧?”

                楚名棠一驚,笑道:“大伯何出此?名棠向來對大伯十分敬重”

                楚天放搖頭道:“名棠你不必爭辯,你若對老夫沒有猜忌,那你也就不是楚名棠了,也不會是楚太尉了。”又倒了杯酒,敬向楚名棠:“此地就你我二人,何不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楚名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舉杯一碰,兩人一飲而盡。

                楚名棠將杯放下,道:“既然大伯如此說了,名棠想問一事。”

                “請講。”

                “為何名棠此次接替宗主如此匆忙,事先更是對此一無所知,還有”楚名棠把玩著酒杯,緩緩說道:“名棠的意思,大伯應該清楚的。”

                楚天放笑道:“老夫當然明白,當年老夫接任宗主之位時,不但楚氏一族來了有三千人,京中的大臣們也差不多都到了,連先帝也駕臨楚府,親自將世襲逍遙侯的鐵卷賜予老夫,那一夜,楚府人山人海,幾乎將京城的酒水都喝光了。而名棠你此次接任冷泠清清,自然心中會有所不滿。”

                楚名棠臉一紅,道:“小侄只是認為至少應通知在京各大世家和皇上才是。”

                楚天放突然哼了一聲,道:“通知他們,除了王家,其余的能來多少?名棠,你心機深沉,精明能干,但畢竟已離開京城已有十幾年,對京中之事不甚了解。你以為我們楚家還是如當年那般風光嗎,如今皇上最擔心的就是我們楚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楚名棠疑道:“皇上對楚家向來忌諱這個名棠倒是清楚,史上權臣世家哪個不為皇上所忌,可說到除之而后快,大伯,這還不至于吧。”

                楚天放冷笑道:“不至于?如果不至于的話,老夫怎會把宗主之位傳于你而不是名亭,名亭雖然能力平平,但做個太平宗主還是綽綽有余的。你以為老夫真的那么無私嗎,笑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老夫只是在怕名亭無力應對楚氏一族日后局勢。名棠,不要以為坐上宗主位子就萬事大吉了,肩上的擔子比老夫當年重多了。你還記得當年董家嗎?”

                楚名棠心中一凜。

                楚天放仰天嘆道:“我大趙國開國九大世家楚、王、方、董、蕭、程、黃、謝、林,其中黃、謝、林三家早在開國初便已被誅,其余六家在太宗末年把持著朝廷九成以上政務,可以說太宗之后的兩位先帝不過是空架子而已。其中就以董家勢力最大,在武帝初年更是達到顛峰,飛揚跋扈,將我楚、王、蕭三家排擠出京城,留在京城的程家則以董家馬首是瞻,兩家共有兩位相國、四位尚書,其他大小官員更是不計其數,幾乎將武帝逼得退位。武帝為了鏟除董家,派人暗中聯絡在野的楚、王兩家,分別帶五萬北疆軍、三萬西線軍夜進上京城。據說這八萬大軍在京城整整殺了三天三夜,才將董家鏟除干凈。”

                楚天放突然雙目一睜,精光四射:“名棠你想,在當今皇上看來,如今楚家跟當年董家是何其相似,楚王兩家已是同進共退,王烈的長女更是你的妻子,朝中尚書以下官員依附于楚、王門下約近一半,雖不及當年董家在朝中威風,而名棠你卻掌握南線大營近二十萬大軍,在皇上眼里我楚家恐怕更甚于當年董家。”

                楚名棠冷汗涔涔,喃喃說道:“難道我們楚家就不能退一步嗎?”

                楚天放苦笑道:“怎么退?如果讓你不當這太尉告老還鄉,名棠你愿意嗎?讓老夫命各地楚氏一族的官員回家,老夫能做嗎,那些族人愿意嗎?何況就算楚家肯自損羽翼,你能肯定皇上會放過楚家嗎?”

                兩人沉默良久,楚天放忽又低聲說道:“名棠,皇上急于對付我們楚家,更主要是因他恐怕沒幾年好活了。”

                楚名棠一驚,道:“此話當真?”

                楚天放道:“絕對是真,宮內那幾個御醫說皇上是由于操勞過度,身體快燈盡油涸了,最多頂不過三年。而儲君才淺德薄,皇上肯定放心不下。”說著,又喝了口酒。

                楚名棠不禁接口道:“大伯的意思是皇上為了儲君著想,會在這幾年內向我楚家動手?”

                “正是。”

                楚名棠這才明白自己接到手的是怎樣一個爛攤子,難怪楚天放會那么爽快地把宗主位置傳給他。

                楚名棠恨恨地說道:“那大伯為什么不留在宗主位上帶領楚家共渡難關呢?無論是經驗還是閱歷,大伯都遠勝于名棠,何苦讓名棠來受這份罪呢?”

                楚天放嘆口氣:“名棠不必枉自菲薄,你的才能當世又有幾人能比得上。老夫已經老了,如風中殘燭,說不這哪天會比皇上先去了。到時名棠你即使登上宗主之位,名亭必然不甘屈居你之下,各地楚府也都有些不安分之人,那時外有強敵,內亂又起,楚氏一族恐怕就要滅門了。何況與皇上爭鋒,無論勝負,老夫都自覺難以承受。”

                楚名棠有些不解:“這是何故?”

                楚天放緩緩說道:“老夫若領著楚家輸了,便是楚家的千古罪人,如何面對楚家列祖列宗;可如果勝了,老夫也不知如何是好,也許大不了再從皇室宗親中立個新君,可如此一來楚氏一族在朝野勢力更為龐大,更遭皇家所忌。自三皇五帝以來,歷代君臣相爭,不少權臣雖可逞一時之能,但最終得勝的還是皇家,唯一例外的只有西漢末年的王莽,但天下士子百姓無一對他心服,認為他是亂臣賊子,紛紛起兵討伐,最后天下還是重歸劉氏。老夫雄心已逝,不想當王莽之流,還是將楚氏一族交托名棠你吧。老夫別無所求,只懇請名棠時時以族人為重。”

                楚名棠無,難道自己就想當王莽嗎?

                第二天一早,楚天放和楚名棠站在楚府門口,下人已經將馬車準備好。

                楚天放道:“名棠,按朝廷慣例,太尉和司徒分管六部,太尉所管的是吏、禮、工三部,其中最重要的吏部。過會兒接你上朝的便是吏部尚書湯受望,他是方令信那小子的妻弟。皇上封你為太尉,看來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楚名棠陰著臉,問道:“小侄離開京城多年,對朝中人事并不熟悉。不知這湯受望才能和風評如何?”昨晚回去他輾轉一夜,終于想清楚了,既然退無可退,那只好就放手搏上一搏了。

                楚天放一哂,道:“此人才能平平,風評更是一塌糊涂,若沒些背景的官員想要升遷,送禮都要送得傾家蕩產。前些日子多名御史聯名彈劾他,若不是方令信百般阻撓和皇上袒護,湯受望早就被罷官了。”

                楚名棠哼了一聲道:“那這種人還留在吏部做甚,小侄想過些時日就將此人除掉,大伯意下如何?”

                楚天放微微一笑:“這原本就是老夫給名棠你準備的賀禮。”

                楚名棠問道:“那何人能接替吏部尚書一職?”既然楚天放早有此想法,那繼任之人也必定早就考慮好了。

                楚天放道:“此人名棠也定有耳聞,御史唐孝康。”

                楚名棠吃了一驚:“就是人稱‘唐石頭’的唐孝康?”

                楚天放不屑道:“什么‘唐石頭’,朝中有兩塊臭石頭,真正能稱得上是石頭的只有郭懷,那才是刀槍不入、軟硬不吃。唐孝康早在二十年前就已投在老夫門下,不然只憑他那點俸祿,哪能養得起十幾房小妾。”

                不一會兒,吏部尚書湯受望的馬車也已到了。見楚天放和楚名棠在門口等候,湯受望慌忙下車,走上前來拜道:“哎呀,下官真是罪過,竟煩勞老侯爺和太尉大人在門外等候,死罪死罪。”

                楚天放和楚名棠同時一皺眉,湯受望雖然禮數周到,但舉止輕浮,語中還隱帶調侃。

                楚名棠還了一禮,心中暗罵:不知死活的東西,臉上卻仍笑呵呵地道:“煩勞湯大人親自來迎,本官愧不敢當啊。”

                三人寒喧了幾句,湯受望說道:“天色已不早,請太尉大人上車吧,皇上若見了楚大人回朝,心中必然高興萬分。”

                楚名棠上了馬車,一路閉目養神。

                走了約半個時辰,馬車停了下來。湯受望先行下車,走到楚名棠馬車前敲敲車門:“太尉大人,已經到了,請下車。”

                楚名棠掀開車簾,探出身子,看著不遠處的宮殿,多年來他魂牽夢縈的殿堂,一時間竟癡了。

                湯受望面帶譏笑,在一旁輕輕咳嗽一下,道:“請太尉大人隨下官進殿。”

                楚名棠清醒過來,神色如常走下馬車。這種喜怒形于色的小人他才懶得去理會。

                楚名棠隨著湯受望穿過幾扇門,來到朝堂之前。不少人已經到了,見湯受望走來,紛紛行禮。看到走在湯受望身后的楚名棠,雖大都不識,但楚名棠所著官服卻是人人認得的,眾官都臉色一變。

                湯受望帶著楚名棠走到眾官最前列,道:“請太尉大人在此等候,下官歸列了。”

                楚名棠微笑道:“湯大人請自便。”

                楚氏一族的官員紛紛前來拜見,態度恭敬,這些人原本昨日就想上楚府晉見,可楚天放傳下話來,為避人口舌,太尉大人要等見過皇上后才接見楚氏官員,眾人才各自回府。

                楚名棠微笑著與眾人寒喧,雖然大都未曾謀面,但也聞名已久。楚名棠知道自已雖已登上宗主之位,但畢竟根基尚淺,想要讓這些人完全心服,還需假以時日,因此舉止之間不敢有絲毫怠慢。

                “喲,這不是名棠么。”

                楚名棠一回頭,只見相國方令信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當年楚名棠在京任吏部侍郎時,方令信曾任吏部尚書兩年多,當時楚名棠深受皇上寵信,方令信對他也相當客氣,兩人之間關系還算過得去。

                楚名棠身邊官員紛紛閃開,這幾年楚家和方家雖不能說水火不容,但也涇渭分明,這些表面功夫雙方都懶得去做。

                楚名棠施禮道:“參見相國大人。”

                方令信拉著楚名棠笑道:“名棠是何時到京城的,也不告知老夫一聲,老夫好為你接風啊。”

                楚名棠道:“名棠是前日夜間抵京城的,因昨日瑣事煩多,未能及時拜見相國大人,懇請相國大人恕罪。”

                方令信笑道:“名棠太客氣了,你我都是吏部出身,當年你為侍郎老夫為尚書,名棠可是對老夫助益良多啊。”

                楚名棠聽方令信隱隱以上官自居,微微一笑:“相國大人客氣了。”

                身后一人突然輕聲說道:“郭尚書來了。”

                楚名棠一回頭,見郭懷正緩步走來,喜道:“郭懷!”

                郭懷見到楚名棠一驚,頓時面露喜色,突然又有幾分猶豫,臉色數變,走上前來施禮道:“下官郭懷參見太尉大人。”

                楚名棠心涼了半截,苦笑著將郭懷扶起,暗想此人真不是個當朝官的料,方令信與自己沒什么交情都能笑臉相迎,你郭懷和我楚名棠是從小在田地里打出來的兄弟,連裝一下都不會啊。

                郭懷既已如此,楚名棠只好干笑道:“郭大人,以后你我同殿為臣,還請多多照應。”

                郭懷卻默然不語。

                楚名棠都不知怎么開口了,心中罵道:難怪朝中之人都叫你郭石頭,你總要給我個臺階下吧。

                忽聽一個太監尖著嗓子叫道:“皇上駕到。”

                眾人紛紛入列,方令信和楚名棠各自站在百官左右首,拜道:“臣等恭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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