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當罵?”韓琛一把揪過沈七,困在懷里。
“你再罵,我就我再出宮。”沈七咬住韓琛的耳朵。
“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朕看你以后還有什么力氣敢逃出宮。”韓琛將沈七的手腳分開用錦緞綁在床柱上。
果真是金口玉牙,沈七往后許多日子,都沒力氣下地,何況是逃宮了。
又一日。
錢兒又開始頭疼,也不知道沈七這一次是怎么偷溜出宮的,從上次那事情之后,皇上就下了嚴旨看管她的。
沈七如同偷了腥的貓一般,“本宮自有妙計。”
錢兒嘟囔了一句,“切,有什么妙計,最后還不是要乖乖地跑回宮。”
沈七怒插雙腰,“哼,我可不能再那么窩囊了,這次倒要叫他親自乖乖前來接我,否則我再也不回去了。”
“那你可得忍住了。”錢兒已經不想問沈七出宮的理由了,宮里隔三差五要就要打翻一次醋壇子,弄得宮女各個心驚膽戰,都弄得灰頭土臉的,就怕那一日被皇后看入眼里,又鬧些有的沒有的戲,這些事的后果大家都清楚,皇上雖然表面要斥責皇后,可是皇后要處理哪個宮女,那一次不是得逞了的。
“我自然忍得住。”從來圣旨斥責到流蜚語四處傳,沈七果然巋然如泰山,一動不動。
“主子,你這次怎么這般爭氣啊?”錢兒都不由得崇拜起沈七來了,她家主子那一次不是被當今皇帝忽悠得團團轉的。
“哼,讓你小瞧我。”沈七得意極了,“他的手段用完了,這次可得看我的了。”
于是乎,全京城的大夫都涌向了太傅府,可太醫院派人來,卻被拒之門外。
“主子,你怎么想了這么個招,皇上萬一不知道,豈不就是白唱戲了。”錢兒不解。
“你懂什么,他在我身邊安了不少眼線呢,這次剛好被我也用一次。”
沈七的病情隨著藥方每日流水地傳入宮中,太醫雖然進不了太傅府,可也算是忙得翻天了,京城那么多大夫開給沈七開的方子,他們都得一一看了,然后綜合出病情來。
這一來可不得了,并從風寒直接就轉入了癆病,嚴重到明日沈七就要見不到太陽了。
“皇上駕到。”皇帝的儀衛還擺在太傅府門口的時候,韓琛已經到了內庭了。
“錢兒,七七呢?”韓琛的氣息都還有些不穩,喘得厲害。
沈七敢欺君,錢兒可沒那個本事,“娘娘在里面。”
韓琛到時,沈七正悠閑地享用著侍女剝的葡萄,“皇上怎么這么好興致,微服出游啊?”沈七笑得狐貍似的。
韓琛的心這才算是擱下了,可已經氣得手腳發抖了,“你居然用這種方法?”
沈七還死不知悔改地道:“誰讓你不來接我的?”她緩緩走上前拉了韓琛的手:“你每日忙于政事,許久不曾陪我了,宮里頭悶死人了,我都要發瘋了。”
“你還說,你說去西苑避暑,朕便帶你去避暑,你要去西郊打獵,朕哪一次沒陪你去。”韓琛頭痛地摸著額頭。
錢兒在外面偷聽得也很頭痛,她也覺得自己的主子,太愛折騰了。
沈七涎著臉道:“好嘛,好嘛,今日既然出來了,不如去望江樓喝喝茶,聽聽評書,偷得浮生半日閑嘛。”沈七開始耍賴。
“你難道就沒聽說過狼來了的故事?”韓琛絲毫沒有被沈七轉移注意的手段所迷惑,繼續回到本來的問題。
“不怕,不管我說多少次慌,皇上總是舍不得不來看我的。”
痛腳,這就是韓琛的痛腳。
韓琛也很無奈,只能被沈七牽著上街。
男的玉樹臨風,女的傾國傾城,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有人竊竊私語道:“看,這兩人多相稱,就想天上的金童玉女。”
沈七聽在耳里,甜在心里,拉住那路人,從香囊里掏出一錠碎銀子,“拿去,賞你。”那人千恩萬謝走了,只留下沈七一個人在傻笑。
韓琛拿她絲毫沒有辦法,這一路走來,只要是說了他們相稱的,每人都得了銀子,“朕看起來果然是金童,而且還是散財童子。”
沈七刮了刮自己的臉,“你也敢稱童子?”
韓琛的眼神瞬時變暗,沈七便知道自己又撩了虎須。
“娘子。”韓琛緩緩地靠近沈七。
其實韓琛這個人放開來的時候真的很開放,沈七自愧不如,他敢當街做出那羞人的事情,可她沈七還要做人的。在宮里頭,太監宮女都知道要皇上皇后一起的時候,至少得離開五百步,否則要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就只能等著殺頭了。
這一下午,望江樓的茶沒喝成,京城第一大客棧錦繡客棧倒是迎來了一對特殊的客人。
天字一號房。
韓琛將靴子套上,然后轉過身抓了沈七起床,“咱們得回宮了,一會兒宮門要關了。”
沈七渾身軟無力,只能斜靠在韓琛懷里,任他為自己系上肚兜,穿上衣裙,再擺弄到鏡子面前,任他為自己梳了個簡單的發髻。
韓琛吻了吻沈七的唇,“好啦,該醒醒了,不然一出門,大家都知道咱們做了些什么。”
“你還說!”沈七真是哭笑不得,這一大下午的,弄出那般動靜,誰能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啊。
韓琛倒是笑得開懷,又啄了啄她的唇,“戚戚,朕覺得在客棧里也挺有意思的。”
沈七覺得自己真有點兒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意思,“別說了,趕緊回宮吧,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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