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起身行一禮,正要轉身離去,劉璟卻叫住了他,“士元請留步!”
龐統連忙躬身道:“州牧請說。”
劉璟笑了笑,淡淡道:“這次公開取士結束后,士元就換一個職務吧!來將軍府任職,如何?”
龐統的心怦怦跳了起來,他聽懂了劉璟的外之意,就是要開始重用他了,此時他心中再無抵觸,深深行一禮,“愿為州牧效力!”
劉璟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這個龐統果然不是迂腐之人,他抱拳回一禮,“考試之事,就拜托龐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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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劉璟返回了自己府中,劉璟的府邸也同樣忙碌成一團,大小箱籠堆成了一座小山,他們也要搬家了,和將軍府不同,劉璟的府邸將完全搬去成都,空下來的宅將改造成荊州書院的一部分,這座風景秀麗壯觀的府宅便將成為士們的讀書之處。
事實上,他們早在一個月前便開始收拾了,十天后正是遷宅的良辰吉日,他們一家也將正式遷往成都,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促使他們要盡快搬家,那就是陶湛又有身孕,只能趁早期搬去成都,否則以后將麻煩了。
劉璟進府便直接去了內書房,這是他的習慣,在書房休息半個時辰后,再考慮用晚餐,劉璟換了一身衣袍,剛剛坐下,便聽見敲門聲,外面傳來了一個細細的孩童聲,“開門!”
劉璟頓時笑了起來,起身開了門,只見妻陶湛抱著兒站在門口,她笑盈盈說:“我們來看看爹爹在做什么?”
劉璟連忙笑著將兒接了過來,劉致已經滿一歲,雖然走還不穩,但含含糊糊已會說不少話,他指著屋角的床榻叫喊道:“上床去玩!”
他每次來父親的書房就喜歡去床榻上玩,那也是劉璟專門給兒擺放的一張睡榻,榻上鋪著軟席,劉致爬上床榻便歡喜得打滾,這是孩童的天性。
這時,陶湛又從丫鬟手中接過茶盞走進了書房,滿心歡喜地望著在床榻上玩的父二人,這也是一個女人最幸福的時刻,同時滿足了她做妻和做母親心愿。
劉致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尤其喜歡看圖卷,每次來父親書房,都要玩一套木雕地圖,這是由十四塊木雕地圖拼成的一幅荊州地圖,每一塊木雕就代表一郡,在劉致的眼中,這就是最好的玩具。
只調皮玩了片刻,劉致又開始專注地坐在木榻上玩弄一堆書本大小的木雕地圖,這時,劉璟也不用再陪兒了,他在旁邊坐下,從妻手中接過茶盞喝了一口,笑道:“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他很了解妻,一般不會來書房打擾自己,一定是有事情,陶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今天上午潘娘來找我,帶來父親的一點請求,是關于陶家弟參加考試之事,希望夫君也能將陶家視為江夏郡世家,我知道父親的意思,我一口回絕了,讓他們和其他讀書人一樣,老老實實參加考試,我只是給夫君說一聲。”
劉璟沉思不語,問題不在于陶家想托關系,而是陶勝以商人特有的敏銳察覺到了他這次公開取士的真正目的,他感覺陶勝并不是想謀一官半職,陶勝真正的意圖是希望自己正式將陶家定位為世家,而這次考試便是一次機會。
想到這,劉璟對陶湛笑道:“就算不看親戚關系,但從陶家對荊州的巨大貢獻,我也該考慮給陶家一點回報,這次考試確實會照顧一部分世家的利益,也并非完全公平,既然陶家已經開了口,我什么不能答應呢?”
陶湛嘆了口氣,“我主要是不想寵壞陶家,不能他提什么要求我都答應,這樣不行,以后不僅會害了陶家,也會牽連到我。”
說到這,陶湛迅速看了一眼坐在榻上專心致志玩木雕的兒,更多時候她是為兒考慮,劉璟理解了她的苦衷,他握住陶湛的手笑道:“這一次其實陶家并不過分,我照顧了四十八家士族,若把陶家排除在外,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所以讓陶家也其他世家一樣,享受一個名額,也沒有人會說什么。”
陶湛默默點頭,如果是這樣,她就可以勉強同意了,“好吧!那我們有在先,只有這一次,下一次就不行了,而且夫君不能以我的名義答應父親,只能以陶家的貢獻來決定它的地位。”
“這個沒有問題,就這樣決定了。”
這時劉璟腹中也有些餓了,起身笑道:“走吧!一起吃晚飯去。”
他一把抱起兒,將他騎在自己脖,象騎馬一般向外小跑而去,小家伙興奮得尖聲大叫,拼命拍打父親的頭,一家人向飯堂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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