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過手機,卻放在茶幾上。
我不能請假。
傅硯洲抱著她,長臂一伸又把手機拿起來。
沒有商量的余地,偶爾請一天假有什么關系為了實習別的都不能做,上這個班還有什么意義我又不是養不起你。我本來就不想讓你出去工作。
他的話踩到了程箏的紅線,她從沒想過做那種整天逛街買奢侈品吃下午茶的富太太,她想要的是成為一個能自食其力的人,她熱愛新聞、立志成為一名合格的記者。
更何況她現在雖然確實吃他的住他的,但馬上她就要離開了,她不僅要養活自己,還要養活她爸爸,她太想程林了。
再者說……她跟他,根本就不會有孩子。
她沒好氣地回應他:我不用你養。
傅硯洲扳過她的臉訓斥:又耍小孩子脾氣,不用我養想讓誰養這不是你說了算的,想找別人養你,也要問問我答不答應。
越說越沒邊……程箏不想跟他糾結這個無聊的話題。
我沒有病,不用看醫生。
她要從他的腿上下去,傅硯洲卻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眼睛,你答應了會跟我去的,怎么突然又說不去了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他的眼神能洞察一切,程箏摸不透他對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為了別的女人能打她、卻也困住她不放,非要跟她做夫妻。
怕他猜到什么擾亂她離開的計劃,她只好穩住他:行吧,我去。
傅硯洲聽她松口,也不再逼問什么,抱著她去洗了澡后,早早地摟著她入眠。
第二天去醫院,早已有人安排好了一切。
戴著眼鏡的老中醫摸完脈后,開了許多調理的中藥,還叮囑一個月內不要有夫妻生活,讓程箏養一養,后兩個月也要適度,喝藥過完這個階段,就可以要孩子了。
程箏心不在焉地坐在那里,全程都是傅硯洲和老中醫交流,偶爾問她些問題,也都是傅硯洲急著替她回答。她倒是才發現,他對她的身體甚至是極為私密的問題這么了解。
藥可以在醫院煎,定期送到家里,熱過后給患者喝;如果家里有條件,也可以拿回去煎,一天兩次……
一定要忌口,夫妻生活也切記節制,否則會影響藥效,特別是……
老中醫交代了很多,程箏看看時間,都快坐不住了。
傅硯洲握著她的手在旁邊認真聽,不住地點頭。聽到她身體虛弱、偏瘦、宮寒,要孩子會有點困難、懷上也容易流產等話時,眉頭都會皺下。
偏偏側過頭看她,想用眼神安撫她時,卻見她神游天外,偷偷看手機,一點都不在乎的模樣,唯有老中醫說夫妻生活要節制時聽進去了,抬起頭表示贊同。
程箏性格孤僻,上學時成了單親家庭,許麗茹還是以那么不體面的方式離開的。而她自己的婚姻,也是一筆糊涂賬,所以對她來說,能不能生根本不重要。
帶著一堆中藥回了亞瀾灣,之前照顧程箏的那個護工正好還沒有走,傅硯洲干脆聘她專門為程箏煎藥。
高衍蘭一邊閑適地品著茶,一邊注意小夫妻倆的動靜,瞥到那堆藥,揚聲問:洲兒,你怎么了買這些藥是
傅硯洲隨口一答:給箏箏補補身體。
哦。高衍蘭興致缺缺。
越想越不對勁,傅硯洲和程箏去上班后,她叫來護工問:那些藥是補什么的
補……身體的。
我還不知道是補身體,說實話!
護工只好照實回答:是給傅太太調理身體,備孕的。
高衍蘭聽后,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