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把我們家晚星推下去的?
傅硯洲還沒說什么,客廳內傳來一道略顯激動的女人聲音。
程箏被傅硯洲抱著,臉被他寬大的外套遮擋。
這聲音聽著有些熟悉,是那天來家里做客的富太太之一。
看來應該是方晚星的母親。
程箏覺得,接下來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可傅硯洲沒有給方夫人這個機會,打了聲招呼后,直接抱著程箏上樓了。
洲兒!
傅夫人,你兒子這是什么態度?你兒媳婦這是心虛嗎?都不敢露面!
樓下一片指責的聲音。
程箏拍拍傅硯洲的肩:你讓我下來。
怎么了?傅硯洲腳步頓住。
我去跟他們說明白,不是我推的方晚星。
傅硯洲聽后,沒順著她說的做,踢開臥室的門,把她放到床上。
他讓她躺下,給她蓋好被子。
你也一晚上沒睡了,睡吧,吃晚飯我會叫你。
人都找上門了,他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程箏不想自己就這樣背上這個黑鍋,她堅持要起來下樓。
傅硯洲按住她的肩膀,你聽話,不用管他們。
我要去看跟方家的人說,我沒有心虛,也沒有害任何人。
沒有就是沒有,既然沒有,跟他們浪費時間做什么?
程箏語氣淡淡的:我要堂堂正正地做人,我沒有做那些事,沒有推虞湘湘,也沒有害方晚星。
她的話讓傅硯洲心猛地一抽。
箏箏……他艱澀地喚她。
就算你想打我,我還是要說。
箏箏!傅硯洲加重語氣。
程箏的眼神始終落在別的地方。
她的眼里沒有他。
他捧住她的臉,盯著她冷漠木然的表情,嘴里的話滾了幾番,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箏箏,我不會再對你動手的,今天是一個意外。那種話,你也不要再對湘湘說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男人,我們兩個是一體的,你得認,你多多少少都要站在我的角度考慮問題。
程箏的心已經徹底冷了,本不想跟他掰扯這些,打了就是打了,不需要他假惺惺地解釋什么。
他也不需要解釋什么,她對他,沒有那么高的期待。
從那天在他的床上醒來開始,她就明白,她的苦難并沒有結束,反而越來越要命了。
但她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說了一句:我做不到。是我不配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問題。
果然,傅硯洲身上多了幾分郁氣。
程箏不后悔,就算他把她折磨死,她也要讓他記住——
她程箏,是她自己的,從不是他傅硯洲的。
這段由婚姻而締結的男女關系,她不認。
面前的男人并沒有發怒,甚至沒有一丁點暴躁的舉動。
他十分平靜地握住她的兩只手,在她攥緊的指背上吻了吻,嘆了口氣。
方家的人還在樓下等一個交代。
他站起身,再次把她輕按在床上。
不用你出面,聽我的,好好睡一覺,都有黑眼圈了。
他觸碰下她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