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澤沒回來?不至于吧,他比我先走一步的,還是走的水路。”
顏霖神色凝重,“霖斗膽問一句,柳公與正澤午間一道出去做了什么?”
姜芃姬道,“鳧水喝酒唄,還能做什么?”
顏霖:“……”
姜芃姬又道,“正澤的酒量不是很好,喝了兩壇烈酒就醉了,我讓護衛護著他從水路沿江而上,先一步趕回來了。我從陸路走,順道獵了些野味,活捉了兩只不知好歹的東西,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算算腳程,正澤此時回府洗個澡睡個覺都綽綽有余了,怎么還未回來?”
顏霖凝重道,“霖尋遍各處,仍未找到正澤的蹤跡。”
姜芃姬變了臉色。
莫非楊濤出事情了?
埋伏的死士為了以防萬一,不僅在密林設伏,還在江面上攔截?
她匆匆放下碗筷,領著顏霖去尋衛慈等人。
殊不知,衛慈他們也在找姜芃姬。
“你們找我作甚?”
衛慈豐真幾人臉色有些鐵青。
自家主公溜號也就罷了,帶著楊濤一起鳧水喝酒也就罷了,居然還甩了護衛獨身一人啊!
姜芃姬:“……”
完犢子,露餡兒了!
弄清始末,豐真等人派了人去通知蹲在山林喂蚊子的楊濤回來。
楊濤一回來,什么都捂不住了。
例如,主公甩開護衛獨身一人活動了……
再例如,獨身一人活動的主公被百名死士伏擊了……
姜芃姬明明坐在主位,偏偏有種被人三堂會審的錯覺。她狠狠瞪了一眼楊濤,楊濤卻低頭撓手背鼓起的包。密林環境太臟,盡管這個季節沒有蚊子但也有其他小蟲,不慎被叮了,露在外頭的肌膚也會鼓起紅包。他越撓越癢,一旁的小伙伴顏霖偷偷給他遞了一小瓶膏藥。
“倘若不是楊將軍回來,主公打算何時將死士伏擊您的消息告知我等?”
衛慈看著是動了怒,氣場格外強盛。
姜芃姬理虧在前,不免有些心虛。
“這不是打算吃了飯再說……”
說起來,因為顏霖的打攪,她飯還沒吃完呢。
衛慈被她的回答噎住了。
被百名死士刺殺,她腦子里卻想著吃了飯再談?
他究竟是該生氣主公這么不注意安全,還是可憐培養死士的幕后黑手分量不如一頓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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