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就是匪,不管被搶的人做了什么,盜匪搶掠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是犯罪。一群盜匪還會覺得自己是為民除害?”李赟眉峰皺得能夾死蚊子,“借口再多,不過是一層遮羞布罷了。”
楊思笑得開懷。
“漢美這么想是沒錯,但架不住普通百姓好糊弄啊。”
齊匡也附和著道,“軍師說得不錯,漳州流域的確有不少自稱‘義匪’的,專門打劫有錢商賈,自詡為‘劫富濟貧’,他們‘庇護’當地漁民不受其他匪寨侵害,于是受恩的漁民將他們奉為英雄,更有甚者,還有漁民主動為水匪通風報信或者在家中立長生碑供著……”
李赟搖頭道,“這可真是稀奇,百姓未免也太好糊弄了。”
楊思道,“漢美,這故事教我們一個道理,你猜是什么道理。”
李赟擰眉想了會兒,不確定地道,“名聲?”
楊思笑著撫掌,“對,做什么事情都要扯個好名聲的虎皮大旗。只要這名聲夠硬,哪怕你做的是殺人放火、奸銀擄掠的勾當,百姓也會覺得你做得對、做得好,為你鼓掌吶喊。”
李赟道,“先生這是教壞人。”
楊思笑著道,“教壞人?這還輪得到我來教?你扭頭瞧瞧咱們主公,這才是行家能手。”
自家主公干壞事,哪次不是這么做?
李赟面色一沉,說道,“我等豈可背后議論主公。”
楊思揮手道,“哪怕主公聽到了,她也沒什么意見的。”
這時候,李赟耳尖聽到一句話。
“不,她很有意見。”
李赟爆喝一聲,“誰躲在那里!”
媽呀——
被發現鳥!
李赟猛地起身,踹開遮擋的門板,拎貓似的抓著后領子,一把將躲在后面的人抓了出來。
“壯士好臂力!”
分明被抓了個正著,那人不僅沒有半點兒心虛,還為李赟鼓掌。
漢美小天使果然是優質好男人,這臂力讓人羨慕得緊,百多斤的人說提就提起來了。
楊思一聽,撲哧笑了出來,李赟鬧了個紅臉,齊匡雖沒有笑,但眼底也暈染了些許笑意。
李赟將那人手臂反剪在背后,呵斥道,“你方才躲在里頭偷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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